當時,年輕氣盛,不願意涉入爭鬥,當母親近年來的淚眼一次比一次朦朧,她想到了重回江南,重回秋家,雖然,她要討好所有人,可不代表,她永遠會屈居人之下,想到對麵這個與她一見麵就如幹柴烈火般攪在一起的男人,曾經在他第二天就要舉行婚禮的那個晚上還和自己纏綿與床上,她就不由得彎起唇角,露出一絲掌控一切的笑容。
“噫,那不是秋飛揚嗎?”安安忽然對著對麵的金子驚呼,“你不是要找她嗎?去不去?”
正與一隻螃蟹做鬥爭的金子,挑挑眉,平靜的問,“哪呢?”
“喏,就在我們前麵隔三張桌子的位置。”安安指著前方,對金子低問道,“你下午發那麼大的火,提起秋飛揚的名字,就恨得咬牙切齒,幾乎要生吞活剝了她一樣,怎麼現在又不激動了呢?”
“事情已經解決了,我當然沒那麼激動了啊。”金子說話間已經站了起來,拿絲巾抹抹嘴,“你等著,我過去打聲招呼。”
“秋大小姐……”秋飛揚正研究著丈夫的表情,忽然聽到一聲清亮嗓音在頭頂響起,她不由得愕然抬頭,但見一身休閑的金子已經站到了她的麵前,她也站了起來,眼底閃過有一絲不太明顯的慌亂,“呃,是金子啊,你也在這裏吃飯呀?”
“是啊,不然怎麼會遇到你呢。”金子摸著尖尖的下巴,笑問,“你中午那麼好心的去請彤彤吃飯,隻差一步,就把我撇在了車屁股後啊,你們吃了那麼久,你到底請她去吃什麼好吃的呀?”
“咳,也不是什麼特別的,就是……”
“就是鴻門宴?”金子挑唇謔笑,修掌壓向秋飛揚的肩頭,“以你對語彤妒忌恨到幾乎想讓她死的高度,除了鴻門宴,我實在想不出更合適的字眼。”
“金小姐真會說笑,我姐姐隻是和她敘敘舊,你怎麼把別人想的和你自己一樣的邪惡啊?”秋飛羽看孔維喬沒有出聲,忙淺笑著聲援姐姐。
“喲,我邪惡?”金子撩唇大笑,“我要是邪惡,我就把你7歲還尿床、12歲偷窺男生廁所、15歲與兩個胡須男玩三P、16歲在紐約巴郎酒吧一脫成名,17歲……”
“你閉嘴……”秋飛羽愕然轉大怒,忽地站了起來,指著金子,氣得哆嗦著說,“你再造謠誹謗,我就告你……”
“隨便!”金子挑唇一樂,眯眼撇嘴,“我還老實告訴你,謠言是成本最低的害人武器,隻需一個念頭和一個舌頭,如果某些人再搞事,我倒想看看,美女是怎樣瘋掉的……”
坐在柏拉圖餐廳的貴賓包廂內,還不到十一點,這個時間點的人不算多,蕭慕白特意選了這個時間點,一則他怕夏語彤起疑,二則也怕夏伯雄午餐時候被葉敏拉住。早上他送夏語彤到交易所時,竟又看到了守株待兔的仲愷,乍一看到那個熟悉的車牌,他就有扁人的衝動,可又怕她不高興,雖然心存介意,他還是頗有風度的保持著微笑,眼看著他跟進她的公司,就算他以前是她的男友,那也是前男友,他得加快自己的節奏,哪怕做個小人,也得快速徹斷那個賤男的念頭。
“蕭總,您請的客人到了。”隨著話音推門進來的,除了貌相恭謹的餐廳經理,還有一臉溫和笑意的夏伯雄。
蕭慕白連忙站了起來,迎上去,禮貌的握住夏伯雄的手,“伯父您好,請這邊坐。”說話間,蕭慕白就引著夏伯雄做到了主座,並轉頭對著餐廳經理吩咐道,“去拿餐牌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