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慕白,你是怎麼找到這枚印章的呢?”夏伯雄聽著父親和女兒的對話,很是意外的問著對麵那位今晚給夏家帶來不小的意外和震撼的未來嬌客。
蕭慕白彎唇淺笑,“我一位朋友的父親剛好做過西冷印社的名譽社長,他在北京的一個拍賣會上發現這枚出自沙老先生手筆的名品,就沒有經過拍賣程序就買了下來,本想著作為紀念用的,被我上個禮拜無意中發現的,就求那位世伯割愛轉給了我。”
“割愛?嗬嗬,想必也費了不少事吧?”夏伯翰知道那位名譽社長,也是個極為風雅的喜好黃石的人,能出讓這枚印章,絕對不會是蕭慕白口頭的割愛那麼簡單。
蕭慕白心裏也為自己的說辭暗笑,這枚印章,他可是花了一個轉讓項目才得來的呢。“隻要能拿回來爺爺的心頭好,作為晚輩,力所能及的範圍也不算費事的。”
“哈哈,臭小子,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份孝心啊,不錯不錯,貌似,囡囡沒有看錯人。”夏司令撇唇大笑,很是佩服孫女的眼光。
一場意外不斷、高潮迭起的家宴,就在十分融洽、賓主盡歡的氣氛中圓滿結束。
“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我?”車子一駛出湖畔居,夏語彤就對著蕭慕白算起了總賬。
蕭慕白彎了彎唇,佯裝不解的反詰,“告訴你什麼?”
“少裝糊塗!”夏語彤白了他一眼,“我問的是什麼,你心裏明白!”
“嘿嘿,就算我不說你也能猜到的嘛。”蕭慕白臉上的笑容則幾乎擴大到了耳根,“對,我是見過葉阿姨!”
夏語彤眉一挑,切齒地問,“什麼時間?”
“你還記得我們從仲夏會所回家的路上那個電話吧?”蕭慕白薄唇微翹,看到夏語彤疑惑的點頭,他才壞笑道,“其實……那個電話就是葉阿姨打的。”
“噫,你不是說是一個非常強勢的……”夏語彤的詰問戛然而止,尷尬視線轉往窗外,望著漸漸遠去的湖畔居,她心生自嘲,也對,像自己母親那麼強勢的女人,的確是不多見的。
夏語彤忽然的沒了聲音,蕭慕白臉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笑,他微微側過頭,看到她略為尷尬的樣子,他不動聲色地伸出右手,覆上她交握的手,“說到強勢的女人,我和你都異常幸運,我們兩個的媽媽都是強勢中的翹楚,不過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該覺得是上天給予的另一種恩賜呢,至少兩個媽媽在外都是各自領域裏的標杆,在家又把我們教養得世間唯一,我們該自豪才對嘛。”
“切!”夏語彤忽然想起跑題了,她薄惱的甩開他手,轉身仰臉奉上一對純白向上的大眼,“老實交代,你到底對我爺爺使了什麼陰謀詭計?”
“嘿!嘿!注意你的語氣噢。”一想到夏司令乍然聽到自己那句話時的表情,蕭慕白的唇角就下意識的溢滿心情好得不得了的淺笑,不過不到最後關頭他還不想坦白交待,他決定混淆視聽來碰碰運氣,“我又沒有觸犯你設定的談話範圍,你的語氣怎麼像審賊似的審問我啊?哎,我的心被你傷到了呢……”
“好吧。”夏語彤被蕭慕白的話逗的哭笑不得,隻得舒緩了表情,語氣也溫和了下來,“今晚表現得讓人意外加吃驚的蕭同學,我隻是想知道你到底和我爺爺講了什麼,麻煩你告知一下,可以嗎?”
蕭慕白偏轉過頭,徐徐抬眸,看向夏語彤的眸內星光熠熠,音嗓如清風劃過琴弦般的悠遠澄澈,“這語氣還差不多,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