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終於醒了。”身形較為瘦小的阿土似乎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醒來也別怕,咱給她捆綁的夠牢固了。”高大的阿毛好似為阿土打起氣似的,並用商量的語氣指了指夏語彤。“來,咱把她扛出去吧,那人下午才來驗貨,我們一會要在外麵忙,免得時不時的還得進來看她。”
兩人合手並腳把她從房間抬到外麵,安置在了一把老式的木椅子上。
搬動中接觸到她帶有乞求之意的眼睛,阿土遲疑了一下,麵具後的目光抬起看了看阿毛,見阿毛隻是撇撇嘴並沒有出聲反對,他摸著脖頸上那片沁著血痂又帶淤紫的印痕,對夏語彤說話的語氣頗為豪爽,“說實話,作為跆拳道愛好者,昨晚我很佩服你的身手,但是,你……你保證不能喊叫哦?”
夏語彤趕緊點頭。
“唰”一下,嘴上的封條被撕開,窒息感隨即散去,她甩甩頭,深深呼出了一口氣。
破舊的屋子裏幾乎家徒四壁,僅有一張破舊的布藝沙發,一張看不出年代的木茶幾和三隻灰糊糊的木椅子,就隻有牆上一麵電子掛鍾在喀喀地走著,時針正指向早上八點四十五分。
“阿土,你喂給她個麵包吃,我先看盤。”阿毛說話間,變戲法似的從破沙發後麵拿過一隻黑色電腦包,手法嫻熟的打開並聚精會神的盯著屏幕。
隻一眼,她就看出阿毛在看商品期貨的期棉盤麵,她心裏不由得升起一絲好笑,有誰見過一麵監督人質一麵做期貨盤的綁匪?
“阿毛,你快幫我看看外盤期銅的情況,老子有隔夜的倉位,估計又被套牢了。”阿土一邊拿起一隻硬梆梆的麵包遞到夏語彤嘴邊,一麵頗為沮喪的叫著同伴。
阿毛嘴一撇,“靠!著啥急啊,你好歹還剩一點,我的天膠都跌成啥樣了啊,我都快被強平了啊我,唉……”
“唉,這可咋辦啊,你年底還得結婚呢,如果你真的被強平,你們的婚房錢可就被你玩完了啊……”阿土摸著依舊火辣辣的脖頸,很是同情加憤恨,“我就不信了,我今天還做期銅CU1212,我就不信它還是跌……”
“廢話!”夏語彤嘴一撇,“CU1212肯定是跌,我賭它開盤受隔夜外盤影響低開50到55個點,上午的行情大概是低開高走,下午的行情走勢……”
“你懂期貨?”阿土和阿毛被夏語彤肯定的語氣驚得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來。
“是的。”
“懂多少?”
“比你多!”夏語彤頓了頓,語氣頗為肯定的補充道,“至少,幫你把婚房賺回來沒問題。”
“真的?”阿毛唬的站起來,由於情緒過於激動,他身後的破舊木椅子不堪力道過巨而哢嚓掉了個椅靠,“當然!”
“那……你真的會幫我們嗎?”阿土的蝙蝠俠麵具上,露出一雙渴望的眼睛。
“就今天的情況來說,應該會吧。”因為是夏家唯一的孩子,夏家可謂是對夏語彤從小就全方麵的悉心培養,多年來良好的教養環境,造就了她的臨危不亂和自我保護技能,她熟讀心理學,麵前這兩人的語言和行為,以讀心術來判斷,均不是職業綁匪,既然懂期貨、又癡迷期貨,應該是有一定的文化程度,聽到阿土說阿毛拿婚房的錢來炒期貨,她更加肯定了這兩人就是誤入金融市場的小散而已,作為金融市場裏麵輕鬆操作幾億甚至十幾億資金的頂尖操盤手,一個上午幫阿土賺個婚房回來,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如同喝杯咖啡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