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1 / 3)

有一遭國瑞還相對於“鬼子”講了家鄉的一個故事,那可謂是華夏大地最古老的“黃段子”。說一對夫妻生了個傻兒子,長大成人後又娶了個傻媳婦。兩人都傻得不曉宮幃之事,自然也就生不出孩子,老夫妻很是焦急,最終想出一個調教的辦法。這天老爹帶兒子下地,老爹當著傻兒子的麵脫下褲子,露出那個東西。傻兒子問是啥個東西。老爹說是牛。傻兒子又脫下自己的褲子,問是啥個東西。老爹說是小牛。傻兒子又問這牛吃不吃草?老爹說吃。傻兒子問在哪兒吃?老爹說在牛欄吃。傻兒子問牛欄在哪兒?老爹說在家裏。家裏的老媽媽也在對傻兒媳進行啟蒙:老媽在傻兒媳前麵脫下自己的褲子,露出下麵,傻兒媳問是啥?老媽媽說是牛欄。傻媳婦脫下自己的褲子問這是啥?老媽說也是牛欄。傻兒媳問牛欄有嘛用?老媽說是喂牛。

這就到了晌午,老爹帶著傻兒子從地裏回來,剛一進門傻兒子便吆:牛來了牛來了。傻兒媳在屋裏聽見,高聲嚷道,牛欄在這兒快把牛牽進來。傻兒子聞聽忙不疊地奔進屋去。老爹老媽就在院裏吆:把牛牽進去,把牛牽出來,牽進去,牽出來……過了一會傻兒子提著褲子出來,大聲吆,不好了,牛嘔了牛嘔了……國瑞講完這個故事笑得玉姐在床上打滾。後來這個故事就翻轉在他倆的性事中,每當國瑞進了屋就吆喝:鬼子來了鬼子來了,玉姐就邊笑邊回應,進兵營進兵營,待“鬼子”進了“兵營”,兩人又一人一句地喊:開進去撤出來,開進去撤出來,這就把事兒幹得有聲有色生機盎然。每當國瑞做得急時,玉姐便呼鬼子翻天。國瑞又反唇相譏把玉姐稱著抓鬼能手,出處是玉姐對“鬼子”著實有些愛不釋手,隻有抓住它才能入睡,她為自己解嘲,說這是對“鬼子”嚴加看管,防備趁她睡了到別處進行“掃蕩”。兩人間的邪話歪說也足見出男歡女愛融洽之一斑。

這天國瑞想起小解撂給他的那封家信,算算日子已過要求他發出去的期限,自那次給小解打過傳呼沒再打,可心裏一直惦記著他的安危。隻覺得怕是凶多吉少。小英已經起床,在樓下打掃衛生。玉姐還在睡覺。他是天快亮時從玉姐那兒溜回自己的房間,又美美地睡了一覺才起。他對小英說他要出去一下,讓她轉告玉姐。

他乘公交車趕往自己的“老窩”(自從住進別墅他覺得那裏連“窩”也稱不上,充其量是個穴),下車後天上開始飄起雪花,他加快腳步,路經芳芳發廊時,看見一個挺麵熟的老頭從裏麵出來,一手提著把寶劍,一手提著一塑料袋生雞爪,他一時想不起這人是誰,可等走過去了倒想起來:是陶鳳的表姨夫,他連忙追過去,從後麵喊了聲姨夫。陶鳳的表姨夫止步,回望,未認出他。他就自報家門說自己是陶鳳的朋友,說還去過他家,表姨夫立時顯得慌張,話沒說出口竟把臉憋得通紅,國瑞並不知道他和陶鳳之間的齬齪,問陶鳳最近到沒到家裏去。他搖搖頭。國瑞又問他陶鳳現在在哪裏做事。

他還是搖頭。爾後不等國瑞再問轉身走了,弄得國瑞摸不著頭腦。他很生氣,也有些鄙夷,心想一把年紀了還往發廊裏跑,啥玩意兒。本來他不打算到發廊裏去。可此時他改了主意,決定進去打探一下老家夥在裏麵幹啥勾當,等以後見了陶鳳也好說給她聽。他就進了發廊,裏麵沒有客人,上午的生意總是清淡。見了他小姐不約而同用詫異的眼光上下打量著他,又七嘴八舌地評說議論,說他愈來愈有“派”,問他是不是有了份好工作。聽的時候國瑞不由對著鏡子端詳起自己,連他自己也有些刮目相看,不單單是衣著,風度神態也與以前不同,幾乎完全不像農村人了。他嘴裏不說什麼,心裏挺高興、挺自得。

如同演戲的開場鑼鼓,小姐們與國瑞“熱鬧”了一通後。馬上就開始做他們的生意了。小侯首當其衝,說發哥這麼久不來,又闊了。這遭可得報答報答“師傅”嗬。走,走,走。說著像推排球似的把國瑞往按摩間裏推。小姐都笑,國瑞邊“退卻”邊說今天不行,有事,改日再來。小侯自然也有鬧的成份,聽國瑞這麼說也就罷手。而另一個胖胖叫小青的小姐又接上,她用的是激將法,說發哥沒見剛才出去的那個老頭,都那麼大年紀了思想都那麼開放。你年紀輕輕咋這麼保守?國瑞正想知道實情,聽小青說到老頭便問他來幹什麼。小姐都不言聲,隻吃吃地笑,答案就在笑中了。國瑞故作替老頭討回清白的口吻說人家是老幹部、覺悟高,會幹那種事?小侯還笑,問他聽沒聽說那個“老幹部活動中心”的段子?國瑞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