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承義十一年,梁都東郊。
在一處農莊的地窖之中,發髻散亂的婦人緊緊摟住懷裏的少女,一雙美目帶著委屈和怒意瞪著眼前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婦。
“你冤枉我們母女,喪盡天良,若是老爺回來得知,必定將你處死!”
聽著婦人的話,少婦勾著紅唇端詳著自己剛塗了鮮紅蔻丹的手指,連眼角的餘光也不掃一下婦人:“哎呀,這是什麼話?紅杏出牆的人又不是我,是夫人你啊。
身為禮部侍郎顧大人的正室夫人,顧家的當家主母,竟然帶著自己那癡傻的女兒在老爺外出公幹的時候一起勾搭野男人,這麼惡心的事情倒是你才可以做得出來。”
婦人的臉已經被氣得由紅轉白:“你們栽贓嫁禍!是你們收買了我院中的下人下藥將我迷暈,而且在我醒過來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死了的。
你們殺了無辜的人,還把屍體丟在我的身邊說我與其通奸,再拿屍體說奸夫被打死了死無對證。
你們作如此狠毒的事情,就不怕天打雷劈?”
少婦這才看向了婦人,視線卻也冷冷掃過了婦人懷裏摟著的人,那是一個莫約十五六歲的少女。
少女雖然臉蛋因為與婦人極為相似而的確是一個美人胚子,可是目光呆滯,嘴角還流著口水,對周遭的一切視若罔聞,顯然是一個癡傻之人。
“仔細想想,我們老爺是何等的人才,豈會生出如此癡傻的女兒來?這必定是你與那個野男人通奸所生的野種!”
少婦說到這裏,便掩飾不了語氣之中的笑意,“你這個賤人與人通奸生下了癡傻的女兒。
為了保住女兒不會夭折,還用了妖法加之身上,否則這個野丫頭豈會天生胸前就有一個蠍子刺青?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是我們迦樓羅族神聖的標誌,她不是野種,她是我與老爺的女兒,是我們迦樓羅族的聖……”
婦人的話沒有說完,那個少婦就一步上前,抬手打了她一個耳光:“什麼迦樓羅族,不過是西域的奴隸罷了。
你不過是奴隸出生,憑什麼壓在我們的頭上?你別以為自己還是顧家的當家主母,你現在隻是一個與人通奸的蕩婦!
我姐姐已經接了主母的位置,我現在全權負責處置你!”
婦人捂著自己的臉,卻努力讓自己的眼淚不要落下來:“你要殺我可以,但是卿言是老爺的親生女兒,你不能如此害她!”
少婦嗬嗬的笑了起來:“你還以為這個野丫頭是顧家的嫡小姐嗎?她不過是一個蕩婦的野種!”
少婦說到了這裏,明顯不想要繼續這個話題了,她拍了拍手,讓地窖上下來了八個男人,和三個婆子,讓本來還算比較寬敞的地窖一下子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這個蕩婦就賞給你們玩了,玩膩了就套浸豬籠裏沉到莊子後的河裏去。
而這個小的……聽說這些有天生刺青的奴隸和尋常人不同,刺青之下的骨頭會閃閃發光。”
少婦越說,眼睛就越亮,“反正都是要弄死的野種,不如在弄死以前我們來開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