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卿言重生以來,她就清楚這是一個萬分奇妙的世界,她擁有著神奇的力量,強大但卻不是萬能的,這個世界還有厲鬼,還有人魚,那麼海盜這麼一個職業存在是多麼正常的事情。
仙州城並不是梁國唯一的港口城市,但是從仙州城的碼頭往外看出去,大概是那麼的一望無際,但是不代表這裏沒有別的陸地,也不代表沒有不受梁國統治的地方。
這是一個海島,而卻距離仙州城應該不近的一座海島,反正顧卿言被阿爾背上岸的時候,並不能看到地平線的位置有什麼東西。
阿爾的思想非常單純,這與他的戰鬥力是不成比例的,反正她在上岸後一分鍾左右,就從那些說著古怪口音的當地人的口中知道,阿爾剛才毫不客氣的把一個身材魁梧,麵目猙獰的大漢揍了一頓,並且將這個不願意把漁網借給他的大漢一個老舊的漁網拿走了。
現在這個破舊的漁網正捆在捆的身上呢!
顧卿言並不是很理解阿爾的思維,既然打贏了卻拿了別人看不上眼的破漁網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她也沒有心情去深究了,在水裏泡了兩天,昏迷了兩天,全身多處骨折,在她清醒過來不久的現在,她發燒了。
身體發燒是因為有炎症,不用想也知道因為一身的傷痛導致了炎症,但是她現在沒有力量,身體似乎恢複到了一個很虛弱的情況,完全無法強撐精神,所以迫不得已,她隻能暈過去了。
顧卿言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是夜晚,睜開眼睛可以看到破洞的茅草屋屋頂,身體依舊疼痛,但是可以覺得發燒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但是疼痛的感覺依舊很明顯,至少……胸前的肋骨沒有什麼好轉。
“你醒了!”阿爾撩開了破舊的草席門簾進來,他的手裏拿著半截蠟燭蠟燭裝在一個用銅製的燭台上,燭台還有雕花,與這茅草屋的環境格格不入。
“阿爾。”顧卿言隻可以側過頭來看阿爾,這茅草屋不如說是茅草棚,非常簡陋,她身下都是讓人不舒服的茅草罷了。
“你醒了就好,你又昏睡了一天了。”阿爾將燭台放在一旁,然後過來查看顧卿言手臂上的傷。
顧卿言看到自己露出來的手臂以及小腿都被包紮過了,而且布料是那麼的熟悉,整是她落水的時候穿著的那件衣服。
現在仔細想來,如果當日不是穿著那樣的衣服,大概就沒有足夠的布料來包紮自己的,隻可惜阿爾是一個正人君子,這個時候也沒有給她處理胸前斷了的肋骨,這大概才是最麻煩的傷呢。
“這裏是哪裏?我胸前的肋骨斷了,要找大夫才可以。”顧卿言雖然覺得自己依舊頭腦暈暈沉沉的,但是這番話還是可以說完整。
阿爾看了一下給顧卿言包紮過的地方沒有問題以後,有些為難的看著顧卿言那已經有了規模的胸部:“這裏是哪裏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打聽過,這裏沒有大夫,大家說隻有船上才有大夫。
這裏似乎離仙州城很遠,而且不是梁國……
你身上的傷我懂得都已經處理過了,但是……胸前的骨頭我沒有辦法。”
是的,在這樣的條件下,肋骨斷了是不可能被處理的,阿爾會包紮和用樹枝固定她四肢的斷骨,她已經要萬分感謝了,否則……她大概可以直接成為殘疾。
顧卿言深呼吸一口氣,胸前很痛,可是沒有傷到肺部,肋骨骨折的情況不會太嚴重,但是長時間沒有處理,這炎症肯定還會持續下去,她現在的身體可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那麼給我找一個碗和一把刀可以嗎?”顧卿言其實想要抬手摸一下自己的頭發,但是記起自己現在睡著也沒有發髻的感覺,想必發髻什麼的早已經鬆散了,那些滿腦袋的首飾或許也不在了。
顧卿言並不心疼那些珠寶首飾,她隻是想要有鋒利的東西而已。
雖然力量完全使不出來,但是她記得顧夫人留下來的筆記有什麼內容,其中就有說擁有媚骨的人的鮮血有著療傷的功效,雖然力量消失了,但是血……應該是有些用處的。
就算沒有用處,她現在也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阿爾不清楚顧卿言要做什麼,可是看著顧卿言渾身不能動彈的樣子,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隻能點點頭出去了。
片刻的功夫阿爾就回來了,他手裏拿著一個椰子殼做的碗以及一把非常精美,閃發著寒光的匕首過來。
“這匕首……”顧卿言忍不住要開口了,因為匕首的刀刃部分很刻意的往上翹了一點,顯然不是梁國的風格,但是這匕首上雕刻著動物,很是精美,也不像是地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