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房出來以後,尉遲景墨是刻意喬裝打扮過的,然後從暗衛使用的出入通道離開的,畢竟在這個時候,他還是很清楚自己一舉一動都會帶來很大的影響,更別說去光天化日就前往花街了。
白天的花街自然不比夜晚的熱鬧,但是這天的孤山寂卻是人頭洶湧,遠遠就看見了有很多人在排隊,問題是那不僅僅是男客人。
尉遲景墨也是知道孤山寂月圓之夜的熱鬧,不過今天不是月圓,還是大白天。
心裏滿是疑惑,而且那麼多人圍著孤山寂的大門,他隻能繞道,不過才剛靠近,便有客人以為他要插隊,就大聲吆喝了起來:“別插隊啊!吃飯要排隊的啊!”
“吃飯?”尉遲景墨一頭霧水,他與顧卿言都是離開了一段時間而已,這孤山寂就從花樓變成了酒樓?
“對啊,這孤山寂招了三個從西域過來的廚子,那手藝沒話說,這不大家都在排隊。”那個說話的客人也是個喜歡聊天的,直接就將這裏人山人海的原因說出來了。
“原來如此。”尉遲景墨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麼,如此看來最近孤山公子是找到了新的樂子,那麼孤山公子大概是沒有時間去管他與顧卿言的事情的。
尉遲景墨往一旁退開了幾步,示意自己不是來排隊吃飯的,剛才在他身後的人馬上就排了上去,顯然這孤山寂裏三層外三層都是食客了。
尉遲景墨這正要離開,從孤山寂裏出來派號數的順兒看到了他,便將手中的號碼牌交給了一旁的店小二,自己朝尉遲景墨走了過去。
其實尉遲景墨是易容喬裝過了的,完全就不是平常的樣子,如果一定要說想,那麼大概是眼神之中的銳利沒有消失吧,不過如果要一眼就認出來是不容易的。
但是順兒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尉遲景墨,直接就上前攔下了他:“這位官人請留步,公子命小的傳話,早已經為官人備好了雅間,恭候官人大駕。”
尉遲景墨挑了挑眉,自然是清楚順兒認出了他,不過想到是孤山公子身邊的人,認出他來似乎也不是太讓人吃驚的事情:“好,請帶路。”
孤山寂雖然門口是人山人海,許多人排隊等位,但是大家或多或少都見過順兒,知道他是個管事的,既然一個管事都說是這裏主人早已經準備好了雅間要等這個客人的了,自然沒有人去阻攔。
尉遲景墨跟著順兒進入了孤山寂,發現孤山寂內的裝潢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完全就是客如泉湧,可是不見有小倌或者花娘出入,都是衣著樸素的店小二在忙碌而已。
不過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裝潢煥然一新,大概也隻有孤山公子可以做到,而且在孤山寂這裏似乎發生什麼似乎都不不奇怪,所以尉遲景墨也不多問順兒,隻是跟在順兒的身後,上了二樓的一間雅間。
雅間裏的布局也顯然有了改變,至少沒有看到那充滿了曖昧氣息的床塌了,尉遲景墨環視了一圈雅間以後,便在圓桌旁邊坐了下來:“最近你家公子倒是忙碌,聽說來了三維西域的廚子,可是來自西域哪裏?”
順兒手腳麻利的給尉遲景墨上了茶,那速度幾乎是轉身之間罷了,不過聽著尉遲景墨的問話,他似乎也是心裏有數的:“回官人的話,那三位廚子都是曾與公子交易的人,這次來也不算是打工,隻是交易罷了。”
尉遲景墨也知道孤山公子這裏交易的規矩,既然順兒說的是交易,尉遲景墨就無法詳細追問,所以他也不多說了:“我要見孤山公子,能代為傳話嗎?”
“是的,官人,請稍候。”順兒恭敬的應下,然後帶上門出去了。
雅間的門關上以後,便就聽不到了外麵的喧鬧聲,對街的窗戶分明是開著的,而且隻有二樓的距離,可以站在窗戶邊,就覺得街道上的喧鬧聲非常的遙遠。
尉遲景墨心裏是有事情的,不過他已經習慣了讓自己在關鍵的時候冷靜,這麼喝了一杯茶還等不到孤山公子,就靠在窗戶邊上看著街道上的人,在這裏可以看到這而花街白天的人流量完全依靠孤山寂帶動,這人頭湧湧的,不知道的都以為是免費的呢。
“讓銳王爺久等了。”
聽到了孤山公子的聲音,尉遲景墨轉過身來,也正好看到孤山公子推門進來。
“孤山公子,能這樣簡單見到你,我很驚訝。以前……要見你不是那麼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