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言的鼻息讓遠意覺得自己的脖子有點癢癢,但是那已經開始刺入皮肉的利刃也讓他知道自己不應該享受美人在懷的感覺,而忽略了那帶著殺意的小玩意。
當然,遠意是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被鯊魚咬到,所以從未覺得顧卿言戴在脖子上看上去就是一個飾物的鯊魚牙齒有任何的威脅性,所以剛才顧卿言那些小動作在他看來也沒有什麼危險。
隻是……原來鯊魚牙齒進入脖子皮肉的感覺還是有些刺痛的,不過疼痛的感覺對於他來說已經是非常新鮮的體驗了。
“治好我的腿,否則我也給你在脖子上開幾個洞,讓那個你呼吸更順暢。”顧卿言的音調聽上去非常平靜,反正她現在就是咬著鯊魚牙齒對付遠意,實在沒有空使用上危險的語調,雖然看上去她現在是占了上風,不過見不得她真的可以傷害到遠意。
“治好你的腿做什麼?讓你自己動嗎?”遠意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話語間全是曖昧和挑釁。
顧卿言沒有多言,而是毫不客氣的將口中的鯊魚牙齒再刺進一點,已經有殷紅的血珠從傷口處滑出來,讓遠意也乖乖的停住了剛才帶有顏色的話題。
“治好我的腿。”顧卿言重複了一次自己的要求。
“如果我不願意呢?”
“那麼我就整一個刺進去了。”顧卿言這話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當然她現在完全屬於咬牙切齒。
遠意微微皺了皺眉頭,雖然這個東西殺不死他,但是慢慢推進去有些痛,而且拔出來估計也要費力,當真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於是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突然從嘴裏出來了一句有些奇怪的話語。
顧卿言沒有聽懂遠意在說什麼,那就像是一種古老的咒文,她一聽到的時候是很警惕的想要阻止,不過她還沒有來得及繼續刺入,就覺得自己的雙腿突然有了力氣,那種感覺就像是酸麻好久的腿突然恢複了過來,感覺有些奇怪,但是絕對不是很痛苦的事情。
在發現自己雙腿似乎好了以後,顧卿言迅速的收回了鯊魚牙齒,並且放開了遠意,一下就躍身而起,因為四肢已經恢複的關係,她再也沒有什麼狼狽的樣子,直接就在甲板上站穩,而且還拿過了一旁桌子上的一個陶瓷碟子,用力往桌子邊角一敲,碟子應聲而碎。
將鯊魚牙齒好好的放回了衣領裏麵,顧卿言用手中的碎瓷片作為武器,雖然殺不了遠意,但是還算是武器不是?
遠意倒沒有顧卿言那麼緊張,他慢悠悠的從甲板上起來,在他站穩身子以後,身上本是被海水沾濕的地方已經全部幹了,甚至發絲都沒有了濕的樣子,脖子上之前被鯊魚牙齒刺傷的傷口已經痊愈,隻是那一兩滴劃過脖子的血珠還有痕跡而已。
而對比起遠意一身清爽,顧卿言這是依舊渾身濕漉漉的,因為沒有了力量的關係,她自然也沒有弄幹自己身上的水,這發髻也因為剛才的行動而變得更為淩亂,現在還濕漉漉的貼在臉頰上,而更重要的是身上的衣服因為濕了的關係,顯示出她已經略顯規模的身段來。
遠意的視線掃過了顧卿言,臉上帶上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不過他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看到顧卿言握緊了手中的碎瓷片要往自己撲過來。
隻是這一次沒有風浪,遠意也不需要閃避,就看到了顧卿言重心不穩的跌倒在自己的麵前,不過顧卿言的反應也是很快的,都則那碎瓷片就算不是割破了她的手,也很有可能已經傷到了她那張如花似玉的小臉。
“你這個騙子!”顧卿言發現自己的雙腳根本就沒有恢複,剛才雖然是有感覺,可是現在卻又變得力不從心一般,她竟然無法再跳躍和奔跑!
“我沒有騙你。”遠意笑著蹲到了顧卿言的麵前去,卻有些不那麼憐香惜玉的抓著顧卿言淩亂的發髻強迫她看著自己,“你說讓我治好你的腿,我已經治好了,骨頭保證沒有問題。可是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個確實貨真價實的,你的腿骨就算好了,你要完全康複也需要時間鍛煉……這叫什麼來著……康複,對,就是康複。
顧卿言,你要分清楚什麼是痊愈,什麼是治好哦。”
顧卿言一手撐住自己的身體,另一隻握著碎瓷片的手往前一劃,用手中的碎瓷片逼退了遠意,讓他放開了自己。
“好了,反正你可以慢慢康複,我們不是還有很多玩耍的時間嗎?”遠意一點也不介意顧卿言的態度,他就覺得麵前絕美的女子如此狼狽的樣子有一種讓他心動的感覺,他渴望就這樣上前將她折磨致死,但是這又不能,因為他還是需要一個玩伴……或者一個玩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