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這位大叔的燒刀子。”
看到顧卿言將剩下的大半壺燒刀子遞回給自己,作為總鏢頭的雲向陽連忙回過神來。
“不客氣,四海之內皆兄弟,本就應該互相幫忙,更何況是一點酒?”雲向陽收回了對顧卿言的大量,順手接過了酒壺,“你的相公如何了?”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燒倒是退了。用烈酒擦身體的效果還是很好的。”顧卿言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畢竟三天前尉遲景墨突然暈倒還是讓她很擔心的,因為她看來尉遲景墨是一個強大的男人。
“能把你從海盜的手裏帶出來,也是個人物。需要什麼就說吧,這船上的東西還是很多的。”雲向陽雖然透露出想要打探的意思,但是總不能為難一個小姑娘。
“謝謝大叔。”顧卿言沒有多言的意思,謝過了雲向陽以後就回到了房間裏照顧尉遲景墨。
船上的房間是很緊張的.,但是依舊為他們準備了一間房間,房間很小,就一個單人床,沒有窗戶,條件自然比不上遠意的船,可是絕對也已經很好了。
至少現在的尉遲景墨可以好好的躺在床上,並且在午時來到以前就終於退燒了。
“嗯……”尉遲景墨緩緩的增開了眼睛,然後幾乎是本能的就側過頭來看顧卿言,發現顧卿言正在給自己換濕毛巾的時候,他的眼皮子似乎跳了一下。
他發現自己是發燒了,不過已經少了很多熱的感覺,不過即使發燒了唇也不幹,身上還有烈酒的味道,看來在昏迷的時候被照顧得很好。
照顧他的……自然是顧卿言了。
“你終於醒了!”發現尉遲景墨醒了過來,顧卿言的眸子一亮,但還是將手裏的濕毛巾放到了尉遲景墨的額頭上,“再敷一下,還有點溫度呢。不過已經不是高燒了,一會應該就可以好了。你覺得如何?要不我現在給你去拿點吃的?”
“這裏是哪裏?”尉遲景墨沒有回答顧卿言的話,而是有些警惕的環視了一下四周,然後便從床上坐了起來,讓額頭上的毛巾滑落下來,“我已經好多了,不用敷了……我們在哪裏?”
“這是從西方前往梁國的商船,再過幾天就可以靠近梁國海域了。現在順風,船開得很快呢。”顧卿言覺得終於可以回去,自然心裏也是很高興的。
尉遲景墨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那固定在桌麵上的燭台,燭台上還有小半截的蠟燭,是房間唯一的光源。
“沒有把我丟到海裏,你也算是良心。”尉遲景墨本以為顧家那樣出來的女人必定是也是那種人,沒有想到……顧卿言比自己預料的好多了。
顧卿言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著尉遲景墨,其實之前相遇的時候她就發現了尉遲景墨有些奇怪了,不過事態緊急,她沒有深究,可是現在看來……尉遲景墨怎麼會這樣和她說話?
“景墨,你是不是發燒燒壞腦子了?”
聽到顧卿言這樣稱呼自己,尉遲景墨看向顧卿言的眼神頓時是冷漠之中帶著幾分不悅:“出門在外一切從簡,你雖然不能尊稱本王為王爺,但是也不能直呼本王名字。
在這裏你我應該以夫妻身份示人。那麼你應該稱呼本王為夫君或者相公。更何況你直呼本王名字,也還是會被人發現本王的身份的。”
尉遲景墨幾乎從未如此正式的與顧卿言交談裏用“本王”的自稱,可是聽完尉遲景墨的話,顧卿言也大概了解到的確不能在這裏叫他的名字。
商人或許不認識銳王爺,但是那雲向陽總鏢頭應該知道。
“好,相公。”顧卿言乖巧的點頭,她並不希望在這裏和尉遲景墨爭論什麼稱呼問題。
顧卿言的確是非常美麗的,就是看著她都讓人賞心悅目,而且小房間裏密不透風,讓空氣裏的酒香難以散去,尉遲景墨覺得自己就算是一個鐵打的漢子,也會在顧卿言的麵前鬆懈下來。
如此美人,的確是他的福氣!
隻是……尉遲景墨覺得在這海上見到顧卿言開始,他的腦子就變得非常奇怪了,就像是……有什麼消失了。
那消失的就像是記憶,讓他心裏有一種很痛的感覺,並且似乎與顧卿言有關,可是仔細想來卻一點也不覺得哪裏的記憶消失了,他記得的是皇上打算賜婚,而他也樂意與她成婚,隻是……他的府上還有一位異國公主即將成為他的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