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書法。”顧卿言笑著說話,“就因為要寫的太多了,所以隻要把同樣數量的紙張釘裝成書,那麼很容易就可以統計出來,她一個人每一張紙畫幾下,就可以說抄了。你要是責怪她敷衍,就會有一個不懂書法的壞名。
若是你不責怪,她這一百本書不用幾天就可以抄完。也因為每一次下筆都是狂草一般,那麼多少人抄寫,你也分辨不出來。
她啊……隻要真的把書看一下就可以了。十天半月的,定是可以看完。因為說都是什麼風俗禁忌的書,但是並不是全部都會用上的,翻一下就可以分辨出重點來,她記住重點,在我提問的時候回答上來便可。
就算回答不上來……也不是壞事,她還能順勢捧我一下呢。”
聽了顧卿言的話,素眉完全就是宛然大悟。
顧卿言前生也有做過背書考試的學生,自然清楚學習劃重點是如何的,至於抄書……隻要是學生就有應付的辦法。這個影側妃身邊的沙嬤嬤是很聰明的,剛才讓影側妃應下來,這個辦法肯定是想到了的。
“那麼郡主,我們接下來要如何對付她?之前王爺也曾經說過,最好就是讓他們知難而退,安分守己。”
想到了尉遲景墨,顧卿言心裏有些煩躁,她壓下了心中的煩躁,努力讓自己的思緒清晰起來:“你去把府中的賬本給我拿來,並且也把之前屬於我的那些資料都拿過來。
她這些天要背書,我也得看寫東西。她是好對付,但是方家蔡家可不好對付。”
“郡主說的是,郡主與王爺大婚以後,蔡恒宇也已經納了顧玉文續弦,現在顧玉文可是正兒八經的衛將軍夫人。
不過……因為這裏還有側妃,她不好鬧上門而已。”素眉雖然失去了那些暗衛,但是不代表她沒有消息來源了,“對了,還有……就是‘方言’已經被關了禁足,理由也正是仙州城那批貨。現在的方家……我們可以說完全沒有勢力了。
寧士已經將方林山那邊的勢力全部控製著,我們之前的布局都沒有了用處,至於仙州城的秦氏其實也坐不穩,因為郡主你落水的事情影響非常大……”
顧卿言擺了擺手,打斷了素眉的話:“方家的那些事情我不在乎。本來弄那麼多東西,也不過是希望可以幫助到景墨而已。
隻是……你可發現王爺最近不妥?”
“如果是從王爺與郡主你回來以後來看……的確不妥,詹大人也和奴婢抱怨過。”素眉說到這件事,神情也滿是鬱悶,“王爺好像變了……但是又不是全變了。按照詹大人的話來說,王爺就好像當年在北漠的時候那樣,有些霸道,有些凶狠,當真是一把利刃,一匹凶狼。
可是詹大人說本來王爺遇上郡主你以後是不一樣了,可是現在又莫名其妙的……”
素眉沒有說下去,顧卿言身上有神奇的力量,詹天涵擔心顧卿言迷惑尉遲景墨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按照詹天涵的說法就是,顧卿言的迷惑消失了,真正的尉遲景墨又回來了,隻是這個尉遲景墨還是很喜歡顧卿言,僅僅是不如過去那般不顧一切而已。
顧卿言心裏也是有數的,她失去了那種神一般的力量,本來受到她控製的木易和寧士頓時清醒過來,他們都知道權利的味道,自然會把握一切,背叛她很是正常。
陳永強和陳景星本來就是完全受到她的控製,力量消失了,他們如果一點本事沒有留下,大概就成為一個普通人,要不就是憑借著剩餘的以下能力謀生,不管如何嗎、,他們大概都會恐懼……
他們大概都如顧冰陽那個時候那般,心裏充滿了怨恨和憤怒吧。
就像顧冰陽曾經那樣的深愛顧夫人,當顧卿言出生以後,媚骨的迷惑力量消失,顧冰陽就痛恨顧夫人。
幸好……尉遲景墨至少沒有痛恨她,然而真的喜歡她的男人……大概是阿爾了。
“素眉,你去幫我安排一下在仙州城以及梁都尋找一個叫做阿爾的青年,他很強壯,但是腦子似乎有些單純,是從仙州城過來的。找到他以後就安排他回去仙州城,給足夠的報酬,讓他從此遠離我吧。”
素眉並不清楚阿爾是誰,但是既然是顧卿言說的,她自然也不會拒絕:“是,奴婢這就去辦。”
看著素眉轉身而去,顧卿言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那便是讓她與阿爾相忘於江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