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福利院的孩子們 (1)
一百套童裝，三十箱零食糖果，外加兩萬塊錢。 秦知跟關淑怡準備了一整天，終於準備完畢，秦知租了一輛工具車拉著這些東西跟關淑怡去完成奶奶爺爺的心願。
小城的福利院不好找，他們找了好幾個朋友才問清楚地址。
臨出門的時候，秦奶奶指揮著秦知從家裏還帶了好幾大包的老人不穿的衣服，秦知翻了一下那些衣服，許多是新的，老人家節省，省啊省啊的，結果是越存越多，身上卻總是舊的常年不換。
小夫妻坐在工具車裏，絮絮叨叨的說了一路，關淑怡的心情莫名其妙的興奮，秦知搞不懂她為什麼興奮，關淑怡解釋說：“我很久沒做好事了，而且做好事的心情真的很好啊，我都覺得自己高尚起來了。”
秦知啞然，無語的抓住她的手。
“咱去了，看到有緣分的，就抱回來養好不好？”關淑怡的話帶著一絲玩笑，一絲撒嬌的語調。
秦知還是不說話，依舊無語的抓著她的手。
工具車緩緩來到福利院，關淑怡打開車門驚訝的看著這個院落，小城不大，從小到現在，關淑怡無數次的從這條街走過，她從公車的窗戶裏看過這裏，從出租車窗戶看過，有時候偶爾買東西也會路過這條街。她從不知道這裏就是福利院。
他們在院子裏站了一會，四下看著。似乎，想象當中的熱烈接待場麵並沒出現。
過了一會，一位看門的老大爺推開門打量了他們一下，慢慢走過來，他先是車門上的字，又看看這一整車後鬥的貨物後語氣很平淡的說：“你們是那個單位來獻愛心的？要過年了，都放假了，沒人！”
關淑怡窘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秦知走過來，遞給老大爺一支煙，老大爺看看牌子，將煙塞進嘴巴裏，秦知連忙幫著點上說：“大爺，我們不是那個單位的，我們是自己來的。您看隨便找找誰，我們把東西放下就好。”
老大爺更加奇怪了，他轉身進傳達室打了個電話後，探頭招呼他們：“進屋吧，家裏暖和。”
傳達室裏，真的暖烘烘的，秦知和關淑怡坐了一會，越來越沒意思。
“那邊有展覽室，我帶你們去看看？”老大爺站起來從抽屜裏摸出一大串的鑰匙，打開邊上一條通往內樓的門扭頭對他們說。
關淑怡跟秦知互相看看，隻好站起來跟著老大爺去內樓。
整整三牆壁的照片，秦知跟關淑怡在展覽室溜達著，開始他們還是很認真的看了，看了一扇牆後，他們有些無奈，那些照片一堆是領導視察，還有一堆就是各大單位獻愛心，每幅照片前麵堆滿了食物，物資箱子，箱子後是單位人員笑眯眯的抱著一些孩子的千篇一律樣。
關淑怡撇撇嘴，大概覺得虛偽，她拉著秦知想走。一邊拿著雞毛撣子掃灰的老大爺斜眼看他們一眼，在那邊卻自言自語的開了口。
“覺得虛偽了吧？其實這種虛偽要是多點，那才好呢。這二年，好多人，嘴巴吃的滿嘴流油，轉身逢人就說難活。口袋有了錢，寧願糟蹋了，也不願意來虛偽一把呢。”
關淑怡訕訕的笑笑，隻好拉著關淑怡又繼續做出很感興趣的樣子參觀。
一陣北風吹的窗戶嘩啦啦的作響，二樓上隱約著有孩子的哭聲傳來。關淑怡跑出展覽室，站在樓口聽了一會想上去。
沒成想的，樓道口還有一道鎖了的鐵門，那門把世界分成兩半，一半有孩子的哭聲，一半是上不去，有些急切的關淑怡。
打掃衛生當中的老大爺腰間，那串鑰匙嘩啦啦的響著，他就是不開口，也不看他們。
關淑怡扒拉著門眼巴巴的看著，一直看到一個穿著花衣服的小姑娘在樓梯上探頭探腦。
“寶貝，你下來啊！”關淑怡摸出口袋裏的糖果招呼。
小丫頭跑下樓梯，許是跑的著急了，她來到關淑怡的麵前沒有接那把五顏六色的糖果，卻蹲下了。
關淑怡也蹲下，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孩子。她承認自己好奇，這是她第一次接觸孤兒，第一次接觸這個世界。
這小妞妞穿了粉粉的一件花衣裳，胸口還帶著一個飯兜兜。她蹲著歇了一會，慢慢站起來，從欄杆裏伸出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