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揚名輕輕的拉著鄭芳霞的手,努力翻尋著在北大的記憶。
不想還好,一想便令他震驚了,重生之後,他從來沒有細細的回想過這個已經兼容的北大記憶,但今日,細想起來卻是讓他大為震驚。
今生這個已經改變的人生軌跡在進入北大的生活,並沒有外人看的那麼輕鬆,在王揚名兼容的記憶裏,有很多很多根本無法想象的事情。
兼容的記憶力滿是淚水和不為人所知的幸酸,以及令人發指的侮辱。
王揚名的皺起輕輕的皺了皺,他沒想到,今生這個已經改變的人生軌跡,竟然會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心酸。
在外人看來,自小貧苦的王揚名,在考上北大後,絕對是魚躍龍門,一飛衝天。
但事實卻相差甚遠,尊嚴都被踐踏在腳下,何談成龍。
更讓他無法相信的是,北大王揚名之所以能在中年縣收麥的時候回來,並不是因為回來幫助爸媽收割麥子,而是被人算計!賒下下賬目!
努力的平複著從內心深處湧上的怒火,但那怒火卻如火焰噴發般的怎樣也控製不住!
想著今生這個已經改變的生命軌跡在北大被人侮辱的種種,王揚名的牙關咬的緊緊的。
這麼拚搏,童年這麼幸苦的“我”,竟然會這麼被人淩辱,9個月打洗腳水,哼!我會給你繼續打的。
王揚名的拳頭用力的攥了起來。
你有錢有勢力就了不起嗎?一個宿舍的舍友,竟然靠著你爸爸的權利,肆意的淩辱我!
不管我還是不是那個最純正北大的王揚名,但他的靈魂卻是我的!
現在我重生了,我既是他,也是從2030年回來的特能人!
哼!或許我的今生在車禍以前會因為你的權利讓你肆意淩辱,踐踏!但現在,等著吧!一切都會改變的!
靜靜的看著鄭芳霞,王揚名努力的將北大王揚名一點僅有的開心事情說了出來。
雖然少的可憐,但在王揚名努力的添加下,也是有聲有色,鄭芳霞並沒有打斷,隻是偶而笑笑的摸著王揚名的小平頭,雖然口上沒有說什麼,但聽著兒子在學校這麼用功,她的心裏也高興異常。
由於家境貧寒,到現在,他們家還沒有一個電話,能隨身攜帶的手機更是不敢想了,王揚名去年9月去的學校,到現在已經整整9個月了,這9個月,她對王揚名的生活一無所知,就算王揚名偶而打的電話,也沒有告訴她任何,什麼都是挺好的。
靜靜的看著麵前微笑異常的王揚名,鄭芳霞是打心底裏開心,能有這麼一個兒子,是她今生的榮耀。
鄭芳霞笑了,王雨燕也笑了,王揚名在兩人的帶動下,也是開心了一些,但她們都沒有在意,王揚名笑容背後的卻是濃烈的仇恨。
三天就這樣過去了,王揚名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除過還不能劇烈運動,其餘的都已經好了,就連胸前的厚繭也已經脫落了一大塊。
地裏的麥子也已經收完了,有聯合收割機就是不同往常,往日需要人力拚命幹一、兩周的活,有聯合收割機幾天就完了。
看著金燦燦的小麥稠密的堆在院子裏,王長林是打心底裏開心,畢竟這是三個孩子的生活費和下個學期的學費啊。
鄭芳霞已經出院了,或許因為王揚名和王雨眼無微不至的照料關係,在醫院住了僅僅四天就回來了,病情也康複的差不多了,已經能獨自蹣跚的在院裏前進了。
雖然還不是幹體力活,卻照料自己已經沒有問題了。
家裏的事情已經差不多完了,麥子收完了,夏忙也快結束了。
至始到終,王揚名的大姐王雨鶴都沒有回來,她現在已經大二了,由於距離比較遠,也沒有電話可是隨時聯係,當時,在王揚名出事的時候,王長林就沒有告訴她,本打算在王揚名下葬的頭前再托村長打電話到她的學校通知她,但沒想到的是,王揚名竟然醒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