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也的確很少抽煙,雖然他隨身帶著香煙,但他一般心裏有事情的時候,他都是看著燃燒的香煙,這是緩解他壓力的一種方式。
可是他從來沒有像今天晚上一樣苦悶,唯有抽煙放能讓他放鬆,他開走車子的時候,楊柳房間的燈亮了,裏麵突然竄出一股黑煙,繼而化成一個妖嬈的長衫女子。
可是他沒有看見,如果他再多停留一分鍾,也許以後的結局就會完全不一樣了。
他的煙很快就抽完了,可是心裏還是覺得很煩躁,他的車開的很快,似乎隻有這樣,他才能發泄掉心頭的不愉快。
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姽嫿打過來的,她說:“徐嘉,你馬上到賈源的酒吧來一趟,有急事。”
姽嫿說完就掛了,根本容不得徐嘉問,他隻好開車去了那裏。
姽嫿在酒吧門前翹首以待,徐嘉的車剛停在車位,她就迫不及待地牽著他的手走進酒吧,她並沒有坐在酒吧的大廳,而是直接走到了賈源的辦公室。
這是一間很舒適的房間,看起來不像辦公室,倒更像是套房。賈源也是個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而且品位也不錯。
徐嘉這麼挑剔的人,對這裏的擺設和布置都很滿意。
姽嫿似乎有些激動,握著徐嘉的手,顫抖地說:“徐嘉,你還記得那把碧玉梳子嗎?”
徐嘉記得姽嫿說過這把梳子有些詭異,便點著頭說:“記得啊,怎麼了?”
“李凡剛剛說這把梳子不是子俊家裏祖傳的,而是他們那次探險的時候,在一個墓穴裏拿到的。”姽嫿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這把梳子很有可能就是一切危險的根源。
徐嘉這才注意到坐在角落裏的李凡,因為他身形消瘦,而且有些沉默寡言,很容易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李凡的聲音很好聽,低沉有力,富有磁性,根本不像是他那樣的身材裏發出來的聲音,“我的朋友除了裴子俊都是對古董特別癡迷的人,我們一直想著哪天能去一次墓地,淘點真東西,本來沒想找子俊的,可是他也不知怎麼了,就非要纏著我們去。我們也沒辦法,隻好帶著他一起去了。可是沒想到,那次的探險竟讓我的朋友全部死去。”
李凡的眼中閃著淚花,似乎依然沉浸在那次的痛苦中無法自拔,他繼續說:“如果我知道損失會這麼嚴重,我無論如何也不會組織他們去了。那次隻有我和子俊幸免於難。我們淘出來的寶貝都是價值連城的,可是卻也是災難性的,誰買到那些東西,誰就會離奇死亡,就像是被下了詛咒一樣。”
“詛咒?”徐嘉有些吃驚,忙問:“那你們兩個怎麼沒事呢?”
李凡苦笑道:“沒事?子俊不是死了嗎?很快就輪到我了。你不知道這個詛咒有多麼可怕,它不停地折磨你,直到讓你筋疲力盡了,才會讓你死去。”
姽嫿恍然大悟道:“難怪那時,子俊總是有些神經兮兮的,而且我一看恐怖片就和我吵架,還有幾次他差點砸掉電視。我看他精神有些恍惚,可是讓他去看醫生,他又不肯。難道說他也受了詛咒嗎?”
“我想那是因為他太貪心了,竟然將那把梳子據為己有,才導致的禍端。子俊是被車撞死的,不知道我會怎麼死去?”李凡一臉的驚恐,似乎能看到自己的死亡。
徐嘉的臉色卻變了,那是個可怕的夜晚,他根本連想都不敢想,他整天被那段記憶折磨著,常常夜不能寐。
賈源都被他們詭異的敘述感染了,心裏有些害怕,試著調節氣氛說:“大家不要說這些可怕的事情了,說點愉快的事吧。”
誰知李凡突然露出可怕的神情,用很詭異的聲音說:“這個詛咒,誰也逃不掉,姽嫿,不僅是你,就是你身邊的人都會一個個死去。”
他們被李凡的聲音嚇了一大跳,李凡此時就像是被惡靈附體一般可怕,姽嫿顫抖地說:“李凡,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
徐嘉心裏也有些不安,問道:“姽嫿,那把梳子現在在哪裏?”
姽嫿說:“我扔掉了,估計在垃圾場吧。”
李凡卻突然說:“你丟不掉的,它還會回來的,它會如影隨形地跟著你,直到將你折磨致死。”
徐嘉心底湧起從未有過的驚恐,可是看到姽嫿的身子哆嗦著,她真的被嚇壞了,他將她抱在懷裏說:“姽嫿,別怕,有我在。李凡,你不要像個神經病一樣嚇唬人,好不好?”
姽嫿顫抖地說:“我怎麼看著李凡有些不正常呢?是不是真的被詛咒了呢?”
賈源強笑著說:“李凡,你能給我們講講你們那次探險的經過嗎?”
李凡突然蜷縮起身子,抱著頭說:“太可怕了,都死了,一個個都死了,全是血,好可怕,這個詛咒將一直跟著我,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