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總部所屬,掌門張呈炳的住所比較僻靜,諾大的一片地域內隻有一座豪華的樓閣,在此地顯得格外引人注目,這裏隻居住著兩人,張呈炳與她的女兒。
大清早的,張呈炳卻背著雙手站在樓閣邊上,身穿藍色道袍,向東而望,天際一輪金黃的朝陽正奮力想躍出地平線,要將它的光輝灑落到這個世界,天是金黃的,地也是金黃的,朝陽照射在張呈炳的藍色道袍上,使他的身子看起來也印上了一層金黃,寬厚的身板筆直,完全是人生得意,仕途光明的樣子,但看樣子,張呈炳並不滿足與現狀,那靈動閃爍的眼睛就告訴了世人他的心是狂亂的跳動的。
隨意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成熟的男人,沉靜的麵孔下思索之意濃濃,不知道他又想著幹一件什麼大事,這樣能證明他在門派的主導地位依然如故。
“爹,是不是又想娘親了?”身後傳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是個童音,聲音細膩,還有一點疑惑。
女孩名叫張暖暖,今年九歲。
轉過身,張呈炳看了看穿著白衣裙的十歲左右的小女孩,麵色溫和的笑了笑道:“暖暖啊,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說著伸手將女兒抱了起來,使勁在其臉上親了一下,惹得女兒嗬嗬笑出聲。
“爹不是說過嗎,早起的鳥兒有食吃,所以暖暖就早早的起來了!”張暖暖笑著又在張呈炳臉上親了一下:“嗬嗬,可是爹爹比暖暖起得更早啊!”
“爹是有事情要做,所以要早起!”張呈炳這一對恩愛父女話語很多,說起來就沒完沒了,尤其是張暖暖,話語更多,一張口就有好多問題,真是一個話匣子,於是兩人一問一答。
“哦!”張暖暖聽到其父說有事情要做,臉色立刻就黯淡下來:“爹每天都說有很多事情要做,從來不陪暖暖一天,是不是今天又要將暖暖丟在家裏了?”一雙幽怨的眼神直逼張呈炳的雙眼。
張呈炳臉色變得不自然了,顯然這個唯一的女兒就是他的寶貝,不忍受到一點傷害,但有些事情不由人,他當上這個掌門就注定不會有清閑的日子過,就如她女兒所說,騰不出哪怕一天來陪女兒,逗她開心,這件事張呈炳深深地自責,最終張呈炳還是那句話:“爹很快會回來看暖暖的,再說這裏不是還有兩位叔叔嗎,有他們陪你一起玩!”
“不,暖暖不喜歡跟他們玩,暖暖隻想要爹爹留下來陪暖暖!”張暖暖抱緊了其父的脖子,雙手牢牢地抓著不放,害怕一鬆手他父親就消失不見。
張呈炳確實有事要辦,這件事情想了好久了,看著女兒淚眼汪汪的眼睛,將那即將留出的眼淚擦幹,隨後將女兒放到了地上,低聲道:“暖暖聽話,爹很快會回來!”
這一次張暖暖沉默下來,看著其父半天,眼淚嗖嗖的直往下掉,哭聲並不大,但聽者無不為其傷心。
張呈炳再也沒有多留的意思,轉身就離去,閃身下了樓閣,就要騰空而去,但還是轉身看了看女兒。
就在張呈炳轉身的那一瞬間,張暖暖卻問話了:“你,剛才你是不是在想娘親?”第二次問出了這句話。
隻見張呈炳沉默好久,卻不知如何說出此話,到底有沒有,他本人最清楚,最後還是沒有回答,轉身,騰空,上了九霄,人已經不知去向。
此地隻剩下張暖暖默默的擦著眼淚,站在樓閣邊緣,左手扶著護欄,右手擦著眼淚,望著遠方,僅有天地的雲霧在徘徊,樹葉在風中左右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