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常問等人從二輪法陣離開,郭盛重新返回二輪法陣處,此刻又有兩隻妖獸守住法陣,郭盛的到來兩隻妖獸似乎早就知道,躲在一邊不敢靠近,等到郭盛從二輪法陣傳送走了才敢冒頭出來。
除了二輪法陣,郭盛看看四周的數目,嘯鳴風行派被滅門一年多了,常問等人離開二輪法陣也一年多,郭盛根本無從找起,暗暗沉思許久,當即掉頭,往紫色玲瓏宮南河分舵而去。
由於這次的事情,郭盛心中積了一肚子火,頓時在肚子裏暗暗對笑羅羅五人指責不已,接下來的怒火,就要發泄在他們五人身上了,而且郭盛從被笑羅羅等人追殺開始,胸中的火氣早就有了,隻是那時候自己修為不夠,能力不足,隻能忍氣吞聲。
眼下修為不足,能力已經大有長進,報仇已經刻不容緩,經過十來天的咬牙狂奔,郭盛距離南河分舵隻差一天的路程,忽然郭盛嘴饞病又犯了,摸摸肚子,實在清淡之極,想到曾經去過的酒樓,立刻朝著那裏飛奔過去。
半個時辰不到,遙遙望見矗立在森林中的一座高大樓閣,四處別無人煙,知道就是修真者開設的酒樓,郭盛從樓閣前放落了下來,望望偌大的酒樓字樣,循著門口走了進去。
在外麵就聽到人聲喧嘩,進入裏麵的瞬間,嗡嗡嗡的吵嚷聲不斷,顯示著裏麵竟然有不少人,郭盛要了幾樣小菜,一壇美酒,在二樓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一個空位,此時桌上已經有人,也隻是一人。
郭盛順勢坐了下來,看著對麵一個披頭散發趴伏在桌麵上,酒氣洶天,看樣子很是頹廢的家夥,當場眉頭皺了皺,修真者能收拾的這麼不著邊際,還很少見。
看著看著,那人似乎察覺到有人,緩慢的坐起來,用一雙充滿死灰毫無光澤的眼睛看了看郭盛,隨即郭盛呆了,那人也愣了一下。
“是你!”隨即兩人同時座位上跳了起來,即便是沉醉於腐酒爛肉的人,也似忽然被雷擊到,活了過來,那一跳跳的極高,而且是在沒有施展騰空術的前提下。
等驚呼過後,郭盛自此打量了一眼對方,真的就是熟人,其實也不是熟人,是敵人,想當初郭盛初次進入酒樓的時候,就遇到了兩個看郭盛不順眼的,被郭盛一巴掌抽了就走了,後來再次遭遇,卻被郭盛將其中一人殺了。
而如今沉醉於酒味的人正是漆窮,自從上次漆善被郭盛斬殺,兩兄弟就剩下孤零零他一個人活在世上,兄弟的已經深深地打擊了漆窮的內心,但罪惡似乎還沒有終結。
也不知何故,他們南河分舵暫代管事弟子笑羅羅五人外出半年之久,受傷歸來,回來後大發雷霆,竟然拿自己的同門開刀,怒氣的五人將數十個低修為弟子當場打死,漆窮可是親眼看見,而且漆窮也沒有逃脫此難,被五人虐待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最後直接被五人趕出分舵,讓其自生自滅,生受打擊的漆窮萬念俱灰,好幾次想死,卻又沒有死,苟活到現在。
活著的日子裏,漆窮自暴自棄,隨意的揮霍著生命,每天就想,人的壽命太長了,他怎麼揮霍都揮霍不完,因此,苦難的煎熬的日子依然會延續下去。
在此期間,就迷上了瘋狂的喝酒消遣度日,每日間不出酒樓,喝了酒,一個人抱頭傷感,如今淪落到被整個酒樓的人厭煩的地步,卻渾然不在意,還是照樣喝酒等死。
今天也是,沒有人願意與這樣的人同坐,除了剛來的郭盛。
兩人吃驚過後,郭盛還以為漆窮會大喊報仇,沒想到剛剛躍起的時候還精力高漲的他,在驚呼過後,忽然再次軟綿綿的倒在了桌子上,悶頭打起呼嚕。
郭盛大奇,打量著頹廢至此的漆窮,不多時,酒菜上來,郭盛沒理會漆窮,先將自己的肚子慰勞了一番,吃得差不多了,抱著酒壇子有滋有味的品嚐起來。
以他的本意是馬上離開,卻又好奇漆窮為何會如此頹廢,好心過問一番,雖然往日是仇人,現在沒有劍拔弩張,又兼眼下的漆窮對他沒有任何威脅,不再擔心,敲敲桌子問道:“這位道友,你還認識我吧?”
“認識,你就是殺了我哥的那人!”漆窮沒有抬頭慢慢的說道:“現在,你連我也一起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