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達千年的顛沛流離中,就連最初級的法師學徒都會去學一兩個能與敵人同歸於盡的詛咒法術。
相信他們,這僅僅隻是為了保命。
因為實在沒辦法,所有被光明女神眷顧的地方,都會遵從女神教義,不允許接納任何黑暗一族。
光明與黑暗不能也無法共存。
但他們似乎忘記了,光明和黑暗從來都是相依相偎的。
當身著月白色長禮服的伊歐文出現在艾維斯麵前時,精靈的眼睛都直了。
長長的黑發披散在肩上,映得雙黑女子的皮膚格外白皙,如夜空般深邃的黑曜石雙眸閃爍點點星光,吸引著精靈的視線一點兒都不想挪移。
伊歐文輕咬著略顯蒼白的下唇,多少有些局促。精靈的目光實在太嚇人了。
她有高挺的鼻梁和細長而有型的眉毛。除卻那幾抹紮眼的黑色,立體的五官很像精靈。
亞沙克人和精靈都是諸神的後裔,源於同一先祖的他們有幾分相像也不足為奇。
艾維斯從未像今天這樣細細端詳著自己的契約者。
她實在很美。
都不太像是地上界的生靈。
“伊爾。”艾維斯居高臨下揉弄著契約者的黑發。法師昂起頭來看她,然而卻迎接到一個出乎意料的……吻。
這是一個笨拙的吻。
艾維斯的呼吸很急促,她幾乎是橫衝直撞地撬開懷中女子的牙關,溫潤的口感讓她情不自禁地加重力道。吮吸或者霸道的咬噬。覬覦已久的雙唇果然是她想象的軟布丁味道的神奇糖果。軟軟的,滑滑的,咬一口,還是又軟又滑。那就再嚐一口?
呼吸有點困難了。
伊歐文不自然地推開仍沉浸在甜蜜布丁裏的艾維斯。
“什麼事?”伊歐文咳了一聲,她不敢抬頭看那名精靈。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好像都快被對方吃進肚子裏了。
“咳咳。”艾維斯清了清喉嚨,“說真的,法袍真的很醜哎。”
伊歐文連白她一眼的機會都沒有了。
因為精靈直接把她抱到了圓床上。
特別舒適的巨大軟榻。
艾維斯輕輕地把契約者放在墨綠格子的床單上,那裏立刻陷下一個深窩。精靈也隨即躺在她身邊,傾斜的弧度讓她們很輕易地貼在一起。
“睡覺吧。”艾維斯輕聲說。
伊歐文不太理解地嗯了一聲。
“睡覺要脫衣服才舒服。”褪下貼身輕鎧,艾維斯望著天花板一本正經地說,“再說你這可是要麵見一國君主的禮服,不怕壓皺麼?”
才不會聽她的鬼話。伊歐文一點兒都不介意禮服被損壞,這樣的禮服她還有三件呢。
“我睡覺,你要做什麼?”
艾維斯單手枕著腦袋,血眸一片魅惑:“當然也睡啊。”
“那你怎麼不脫呢?”微笑悄悄攀上雙黑女子的唇角,“我可從沒見過你什麼時候不穿衣服睡覺。”精靈所謂的睡覺就是放任自己躺下胡思亂想而已,為了舒適,她通常會褪下鎧甲,但貼身的立領襯衣除了洗浴從沒見過她脫下。
令法師沒想到的是,精靈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脫了個精光。
“親愛的契約者大人,體諒到你可能不方便,要不要我幫你脫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