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環臂站在落地窗前,靜靜的望著窗外。
我將行李箱拖到一旁放置好,慢慢的走到她身後。我歪了歪頭,朝窗外瞄著,一眼望過去,還能看到天·安門的明顯輪廓,這會兒廣場的霓虹燈已經亮了,很是璀璨。
“這兒視野很好,多謝你。”她忽然說道,聲音輕柔卻十分有力,似乎能直達人內心深處。
我怔怔的望了望她的側臉,隨即搖了搖頭。
“這是我應該做的,不必客氣。”
她彎起唇角,輕輕的笑出聲,她稍稍歪了歪頭,向我的方向,我能模糊的看到她皎潔如月的眼眸,動人,美麗。
“黎小姐,你知道嗎,其實每個人都曾是一座故宮。而你,選擇了這裏。”
我一怔,有些迷茫。
她伸手指了指天·安門廣場的方向,道:“這個角度能看到,隻是那扇神聖不可侵犯的古老門縫,你心裏有一扇緊閉的門,才會選擇了這樣的視角。”
“對嗎?”她扭過頭來看我,笑容明媚。
我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她怎麼像是個算命的?我心中確實有一扇緊閉的門,而且不欲再打開。
但我不知曉,選擇這間房,竟也會透露自己的心聲。
我定定的望著鍾情,她神秘,深邃,一直以來都是我心中的一個謎,從前,現在,將來,或許都是。
我將視線轉到窗外的視野,那扇緊閉的古老城門,那模糊的偉岸建築。她說,每個人都曾是一座故宮,如果我也曾是,那我的故宮一定是滿城春色關不住的,紙醉金迷,意亂情迷...悔不當初。
但我獨獨忘記了她所說的每一個人。
她也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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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帝都都在下雨,似乎自從鍾情來到這兒之後,這兒就變成了一個多愁善感的城市,時而多雲,時而半陽,時而陣雨,時而霧靄,多變難測。
我們為鍾情預留了兩天的時間,讓她倒時差,並習慣北京的氣候。
但似乎北京也沾染了西雅圖的氣息,變得難以捉摸。
我頂著細密的雨抵到電視台時,已被徹底澆濕了頭發,狼狽不堪。今天到台裏的人仍舊不多,大概要等到晚上才會到齊了。
方宇來的比我還要早些,他為我準備好了熱咖啡和幹毛巾,統統放在我的辦公桌上。
看到這些東西,我隻能無奈的一笑。
對於別人對我的好,我既不會拒絕,也不會感動,隻欣然接受。
我坐到辦公桌前,那幹毛巾仔細擦了擦頭發,最後索性整個蓋在頭頂上。我舉起咖啡,小口的吸了兩下。
方宇笑眯眯的走過來,右手握著一個食盒,朝我揚了揚,“新鮮熱乎的烤素腸,記得吃。”
說完,將它放在了我的辦公桌上。
我點了點頭,報以一笑。
“對了,昨天怎麼樣?”他忽然拽了一隻椅子,一屁股坐下,似乎要跟我認真的聊會兒天。
我聳了聳肩,道:“還能怎樣,當然是安頓好了。”
“那,鍾情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啊,你快說說。”他戳了戳我的胳膊,焦急道。
我瞥了他一眼,笑道:“是個超有魅力的美人兒,我要是男人,準愛上她。怎麼,你這麼心急,難道是想下手?我可告訴你,誰都不能玷汙我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