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神秘現象(2 / 3)

相比飛龍而言,蟲狗則有著醜陋的頭顱,並且全身被堅硬的骨質所包裹,最具威脅性的則是上下對稱兩排鋒利的牙齒。蟲狗頭顱接近長方形,有無數根長短不一的圓錐形骨刺覆蓋在堅硬的頭骨上,兩對粗壯的下肢,能使它可以高速奔跑在陸地上,迅速接近目標並將之撕碎。

刺蛇的麵相更具恐怖性,突兀的麵骨,深凹的眼骨,厚實的麵部皮膚,兩排細小但看起來鋒利的牙齒,使得它可以嚇死膽小的女性。它與飛龍一樣,有著寬大的腹腔,噴吐起毒液來,殺傷力非常恐怖,一米以上的尾部,遍布骨刺。它並沒有後腿,盡管看起來像是直立行走的蟲獸,實際上是依靠強有力的尾部支撐,彈跳著運動。與飛龍粗壯的後腿不同的是,刺蛇有著一對纖細的上足,若不是仔細查看,根本不會意識到它們的存在。

韓夢飛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蟲獸,若不是確定它們已經死亡,他是根本不敢湊過去看上一眼。盡管如此,脆弱的胃還是受惡心的蟲獸屍體影響,抽搐著將尚未消化的營養液噴了出去。

當屏幕上遠程火炮轟擊十三號巢穴的景象出現後,李勝不由自主地握拳予以慶賀。本多列夫興奮地遞過一支煙,欣喜道:“不容易啊,終於攻了進去。”

從基地到十三號巢穴之間十七公裏的沿途上,四個加強連如同四個強力的磁石,將蟲獸們吸引到陣地邊沿,讓好整以暇的遠程火炮有了定點摧毀的用武之地。炮彈彈頭上裝載的導航係統,在指揮中心操作員的精確引導下,高效率地殲滅了大量的蟲獸地麵部隊。

四個加強連的防空火力,使得飛龍、吞噬者等蟲獸空中力量得到有效地消耗,後至的幽靈戰機與護衛艦組成的空戰力量,以較小的代價就取得了製空權。遠程火炮裝備抵達就近的加強連陣地,就立即開始了轟擊十三號巢穴的既定任務。

二十分鍾的遠程火力覆蓋後,埋伏在周圍的運輸機從容的放下三個團的陸戰士兵與裝備,殲滅了少量抵抗的蟲獸後,輕鬆地占領了十三號巢穴。當看到屏幕上有機質大量的萎縮,防禦地刺在坦克群的轟擊下紛紛癱軟的情景後,李勝臉上終於露出成功的微笑。

這次來之不易的勝利,會給新編第三師重新獲得尊貴的榮譽,也會大大提振士兵的信心。李勝掩過臉去,默默地擦去眼角的淚水,與指揮室的所有人員一起鼓掌相慶。

在題寫戰鬥總結時,李勝將此役的首功毫無保留的讓給了參謀本多列夫。聯合艦隊在嘉獎的同時,指示李勝將詳細的戰術布置,戰果分析以備忘錄的形式發給所有的作戰師,並編入聯合軍教材。

當凱旋的英雄們回到基地時,李勝帶領著所有高級軍官親自迎接,並給予高度讚揚。當慶祝的氣氛異常濃烈時,李勝與本多列夫卻躲進了指揮室。

李勝親手為本多列夫倒了滿杯的香檳,一番痛飲之後,李勝收起了笑容,鄭重道:“這次戰鬥的勝利,我看運氣成分多一些。”

本多列夫雖然年長許多,但內心還是佩服李勝的謙遜與冷靜。當李勝持著酒杯站在三維沙盤前思考時,本多列夫收斂了興奮之情,走到他身邊道:“我非常同意你的觀點。十三號巢穴蟲獸的作戰力量,似乎在上次的大反擊之後,沒有增長,反而有大幅度的削弱。”

“嗯。”李勝調閱著戰鬥錄影資料,粗略框算一下,然後道:“此役,蟲族沒有發揮它們強大的持續攻擊力量,對於四個陣地,也非常像是試探性的進攻。我們的遠程火力雖然給予了大量的殺傷,但根據以往的作戰規律,蟲獸二次攻擊的力度會是先前的數倍。我們的加強連是抵擋不住更強烈的集群衝鋒的。”

“而且,對十三號巢穴的遠程打擊,取得的效果確出乎意料的好!我們的陸戰團輕易地就突破了蟲獸的防線!我一直懷疑,蟲族似乎放棄了十三號巢穴,隻不過不敢說出來而已。”

本多列夫的推測,與李勝的想法大致相同。

“還有一個原因。蟲族巢穴之間,似乎存在某種隱蔽的通路,可以大量運送地麵部隊。我看,十三號巢穴之所以抵抗力量少,大有可能陸戰主力已經暗地裏輸送到了別的巢穴。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待我們的這次攻擊,針對加強連陣地的進攻,大有可能是為了掩護其主力的轉移。”

李勝的目光落在了防區內的十二號蟲獸巢穴,以人類的思維模式來判斷,最有可能轉移的地方,莫過於最近的十二號巢穴。本多列夫命令工作人員調來最新的戰鬥簡報與衛星偵測圖,幾分鍾的等待時間內,李勝又提出了另外的擔憂。

“根據地球浩劫時期的作戰資料,蟲族在地球的後期,陸戰力量的確是大大削弱了,其主要發展方向是空中作戰,而且有最可怕的生物就是蜂後。它能釋放致命病毒,能在有限的空間內感染我們的士兵,使之成為傀儡。”李勝調出地球浩劫時期的作戰記錄,感染人瘋狂地衝向營地,在接近目標的一刻紛紛自爆,大量的綠色血液如同蟲獸毒液般強烈地腐蝕著一切。

最新的戰鬥簡報出來了,幾個作戰師遭受了史無前例地攻擊,蟲獸群源源不斷地從目標巢穴內湧出,其數量早已超出了先前的偵查數據。而最新的戰區衛星情報顯示,第十二號巢穴上空遍布濃密的黃雲,遮住了視線。

本多列夫對蟲族也頗有研究,他一下就指出這是蠍子在作祟。換句話講,蟲獸已經覺察到人類的衛星偵測能力,並采取了有效地保密措施。這就使得陸戰師失去了至關重要的情報來源,不得不派遣精銳的偵查部隊前去獲得有限的情報。

下一個作戰目標,肯定是十二號巢穴。李勝思考片刻,向聯合艦隊申請特戰士兵的偵查支援,同時派遣精銳的作戰小隊,先期投入戰場。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李勝深諳這句話的含義。

在撰寫戰鬥總結時,李勝在末尾添上幾句話:大規模攻擊前夕,投入一定規模的作戰力量執行“蛙跳”戰術,隻是一種試探,並不能寄予很高的要求。因為,蟲族作戰思維與人類不同,它們往往有出其不意的方式來破解我們的戰術布置。如果要大規模的使用“蛙跳”戰術,前期投入兵力不宜過少,並需要有力的空中支援與遠程火炮協助。

“幾乎在同一時間,兩名議員,一名司法部的高級官員同時被神秘人物刺殺”,蔡倫捏著電子筆,下意識地敲擊著桌麵,對其他人說道:“諾維斯基將軍的事情還沒有取得任何進展,一個小時前又有數名重要官員被刺殺,我已經挨批了!你們也要挨批!現在已經有議員向我們調查小組提出最後通牒,如果在兩天內再找不到線索,建議我們集體辭職。”

王天似乎有很重的心事,腦袋耷拉著,眯著眼睛似乎在考慮什麼。他的助手田倩,則不時地撥弄著手指,偶爾用懷疑或求助的眼神看著其他人。歐陽清與施奈德臉上不同程度的帶著輕鬆,甚至少許欣喜之情,畢竟這次有司法部的高級官員掛了,王天肯定也少不了被訓。

調查小組另一名成員,執政委員秘書處的張建安這次也破天荒地參與了討論,前幾次都以公事為由推脫。今天他的臉色也不好,似乎昨夜沒有充足的睡眠,眼眶還是腫腫的。

蔡倫不喜歡與政府官員打交道,尤其是那些議員們。善於耍弄外交言辭和政治手腕的人,通常都板著麵孔,一副高高在上,城府極深的模樣,連說話都沒有半句肯定,多是“嗯,啊,好像是,或者會是”等等。張建安就是官僚中的代表,若不是這次兩名議員的遇害,估計他是不會趟這個渾水,成為某些人的替罪羊。

諾維斯基將軍的案子發生後,成立了以聯合軍總參謀處為主導,下屬單位協辦,司法部監督,執政委員會配合的調查小組,蔡倫責無旁貸的全權負責,並向阿布勒主席為首的聯合政府最高領導委員會彙報。

一個小時前發生的三起命案,與諾維斯基將軍的遇刺事件牽扯甚多,數案並一案,蔡倫覺得頭都大了。各個部門之間的保護主義與扯皮,讓案件的調查阻力重重,直至昨日得到阿布勒主席的最高授權,有了“尚方寶劍”,蔡倫的底氣略微足了一些。但權力代表著責任,父親曾今語重心長地告誡他:“此事必須給予滿意的答案,否則你自己身敗名裂永無出頭之日,還會連帶聯合軍所有人都低人一等。”

“滿意的答案”,著實有多種解釋,蔡倫當時連一絲線索都沒有,何談給出答案!還必須是“滿意的答案”!

這段時間,最忙的還是於海菲。所有的嫌疑者,於海菲都憑借著深厚的人力資源管理經驗,給出細致的分析報告。結合於海菲的調查報告,蔡倫將重點嫌疑框在了後勤部的一名少校。雖然有了初步的進展,蔡倫還是決定秘而不宣,盡管調查小組主要成員隻有七人。

目前最需要解決的,則是小組成員協作問題。蔡倫決定敲山震虎,利用尚方寶劍與剛剛發生的刺殺案件收斂人心。

“我今天不得不再次警告某些人,不要為了斤斤小事而計較。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找出凶手,繩之以法!如果再有人惹是生非,我會用有限的權力,直接免除他的職務。如果我要殺頭,在座所有人的腦袋我第一時間拿走!說句不好聽的話,既然上了同一條船,不是同舟共濟,就是船毀人亡!”

蔡倫以極其凶惡的眼神瞪了所有人一遍,連於海菲都覺得殺氣臨身,不由自主地閉緊了嘴巴,嚴肅而恭敬地看著“這隻怒吼的獅子”。

“各位都是有身份的人,手下有得力的助手。現在我下達任務,既然每個部門都有高級官員遇害,我要你們充分調動手裏的資源,調查一切可疑人物。凡是近期與死者有過接觸的人,都必須接受調查!凡是死者呆過的地方,都必須徹底的搜查!明日早晨九點之前,還是在這裏,你們必須提供詳細而又準確的報告。誰拿不出,或者是敷衍了事,那麼,你在來之前,先遞上你們的辭職信,然後到監獄裏等待我的回訪。”

“劉文華,男,三十六歲,供職於後勤部,任少校軍銜,居住於後勤部定點生活區,父母雙亡,無妻無子。”蔡倫笑眯眯地看著座在麵前的肥胖男子,輕聲道:“我還知道你的很多事情,要我一一說出來麼?”

劉文華白了蔡倫一眼,鎮定道:“雖然你是蔡定遠上將的兒子,但我的軍銜比你高。身為聯合軍軍人,你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麼?”

“你說的不錯,有什麼得罪之處,事情過了你再來追究,我不會逃避的!”蔡倫扔了支煙過去,隨即坐在劉文華對麵,靜靜地看著他的舉動。

香煙停留在眼前的桌角,劉文華冷哼了一聲,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雪茄,熟練地抽了起來。看著劉文華不屑的神色,蔡倫絲毫沒有被赤裸裸的挑釁而激怒,反而唏噓道:“唉,後勤部的人福利待遇就是好,連專供高級將領的雪茄都輕易地享用,看來我還是申請調入後勤部算了。”

劉文華不經意地愣了一下,道:“這是抽不慣雪茄的人,轉贈給我的。怎麼,你想來一支麼?”

蔡倫看著雪茄的煙絲一圈圈的燃燒,惋惜道:“可是我也是個抽不慣雪茄的人,我父親的專供雪茄偶爾也會送給好友品嚐。諾維斯基將軍據說不抽煙,隻喜歡喝點烈性酒。”

“你在懷疑我?嗬嗬,不錯,諾維斯基將軍是我的好友,我也經常到他那裏蹭點雪茄抽抽。怎麼了!”

“哦,沒什麼!隨便問問。唉,卷煙的味道,就是比雪茄來的純,絲毫沒有雜質!”蔡倫點上卷煙,不落下風地吐著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