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遙的身體,在聽到宮無靜質問的那一刻,有過輕微的停緩。
“你問這麼多幹嘛?”
男人依然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開始寬衣解帶。
“我想知道你所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你,還不配知道。”
丁茂才現在之所以會如此討好自己,這和當年的事脫不了幹係,這件事關係著他的身家性命,無論是誰,他都不會鬆口。
宮無靜絲綢般的衣服,層層褪下,就隻剩最後一層,剛好蓋住她的所有皮膚。
此時這張柔軟白皙的大床上,男子隻著下身的衣服,女子雖然穿得比較全,但是此刻這種情況也是不容輕視的誘惑。
男子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宮無靜知道,再這麼拖下去,她也問不出來絲毫的消息了。
男子伸手來撈宮無靜,宮無靜軟軟的從他的另一隻手躲過,她纖細的長臂從子遙的脖頸繞過,看似嬌媚無骨,惹人疼愛。
其實,這恰恰是女人最容易讓那些好色之人沉淪的地方。
女子的手臂像是蛇一般的在子遙的後背上遊離。
然後,她的手心處,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一把尖銳的白刃,直直的抵在子遙的喉管處。
子遙的後背挺得很直,他知道,若是此刻再向前進一分,那這女的手中的白刃,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割下去。
“你這是幹嘛?”雖是心驚,可是子遙還是疑惑。
剛剛所上的茶,名為媚香,隻要是女人喝了下去,肯定能在兩刻鍾內,欲火焚身,身體軟得猶如一潭春水一樣,再也動彈不得,隻能讓另一方胡作非為。
可是眼前的這個女子,雖然眼神有些迷離,小臉也漲得通紅,說話的聲音也柔得要滴出水來,身體也在發燙,可是,她竟然還有力氣握住這白刃,這當真讓子遙很吃驚。
“大當家,你說,我還能幹嘛?”
“你不是你們家員外派來的嗎?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我知道啊,他派我來,就是為了殺你!你知道嗎?”
宮無靜的香肩半裸,胸前的雪白讓得麵前的這男人呼吸忍不住的加重。
“把你的狗眼移開!”
宮無靜的匕首向裏進了一分,一股紅色的暗流順著刀口往下滴。
子遙心裏暗罵,媽的!這女人小小年紀,沒想到下手如此心狠。
“你說你們員外派你來殺我?”
“自然是,不然你以為我會知道新蒙山和丁府交好的事嗎?”
怎麼可能?莫非這丁員外,想除了自己這個障礙?
“你莫要挑撥離間!”
子遙不相信,這個丁員外當真不懂得權衡利弊,就想這樣就把自己除了?
“我家員外說了,當年的事情,知道的人不能過多,能留你到現在,你也算是賺到了!”
宮無靜的嘴角處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就連殺人不眨眼的子遙,此刻也不知道這個女子,心裏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