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剛剛清明,東方剛冒出一點魚白的顏色。
天,開始放晴了。
以前天空雖然也有曙光,可是卻很少像今天這樣藍得透徹,撥開烏雲見青天,再多的等待,總會換來天晴的時候。
還記得曾經有古人說過一句話:“你受得起多大的磨難,就擔得起多大的福分。”
這句話,古今通用。
現今社會下還有一句話,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天剛剛明,王蓮就醒了。
一夜的夢魘,纏得她現在額頭,身體全部被汗珠浸濕。
夢中何政捂著受了劍傷腐爛的手臂,鮮血沮沮的看著自己,看他的眼神,像是在控訴,像是在求助,又像是責怪的疼惜。
然後後麵何政身邊出現了一個紅衣女子,女子單膝跪地,為何政治病療傷。
王蓮拚命的往前看那女子的麵貌。
女子就像是知道她內心的想法一樣,抬頭,雙目直視王蓮。
那張臉,分明就是王蓮自己的臉。
這個夢做得莫名其妙,可是王蓮醒後卻心有餘悸。
求人不如求己!
王蓮對這句話深信不疑,或者說是她為自己現在的困境找一個慰藉的借口,好讓自己不要對生活失去了信心。
畢竟現在他的家人雖然沒有音訊,但是此刻對於她來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王蓮抹了一把虛汗,便起身開始梳洗了,她習慣早起,以前還有清晨漫步的習慣,隻是這日複一日的逃亡,有時候連飽腹都是問題,又還有什麼散步的閑情逸致呢?
推開房門,春天的氣息迎麵撲來,二月了,也該晴了。
“夫人,你醒了,要走走嗎?小的陪你。”
才出房門,那經常與王蓮說話的二狗子便迎了上來。
他也不想打擾夫人散步的閑情,隻是,這將軍有吩咐過,若是夫人有什麼差池,他們這一幹眾人,將得全部給夫人陪葬。
所以這些,他絲毫怠慢不得。
“嗯。”
王蓮也不想為難這麼善良的孩子。
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也習慣了這孩子的跟隨了。
二人邊往外走,邊開始談話。
“二狗子,昨天晚上我睡後,好像聽到外麵有什麼動靜,是將軍回來了嗎?”
昨晚實在是因為太困,所以盡管聽到了外麵悉悉索索的,王蓮也沒有起身查看。
“夫人,不是,是上麵來人了,好像要在這住上幾日,等著將軍回來,打探什麼消息呢。”
看那兩人的架勢,非富即貴,但願將軍不要受著兩位達官貴人的氣。
“哦,知道了。”
這大漠裏,早日溫差極大,在極寒的地方,有一種藥材,最為補身。
它的形狀與天山雪蓮極其相似,生長的環境也頗為相似。
因此被稱為墨蓮。
這墨蓮之所以稱為墨蓮,是因為“墨”與大漠的漠諧音。
而它的顏色,也如墨一般,藍得有些泛黑。
這墨蓮性甘微苦,極其難尋,磨碎入藥,輔以黃連,山藥,甘草等藥,加以小火熬製,給傷口腐爛之人服下,在將那磨細的墨蓮敷於傷口處,內外兼服,就會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