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左,那就能確定是左穆無疑了。
左穆對蓮兒一直存有不一樣的心思,這一點,何政比誰都明白,但是他一直都對蓮兒敬而遠之,所以何政,並也沒有對這件事過於追究。
想來他和左穆數十年的好兄弟,也總不能因為一些子虛烏有的事,傷了和氣。
何政信他,所以就算在二人走投無路的時候,他們想到的也是,去投奔左穆。
當時的情況,何政現在都還曆曆在目。
那應該是七月,太陽正烤得大地滋滋的作響,何政和王蓮剛剛從一間黑暗的水牢密室逃脫。
至於他們究竟是怎樣從那昏暗的不見天日的地方逃脫的,何政已經不想去回憶了,那真是段驚心動魄的曆程。
他們被困在水牢裏已有三日。
幾次搖搖欲墜,都被他們挺過來了。
他們順著水牢從另一湖邊出來的時候,還是下午三點左右,那時候的太陽格外耀眼,可是夫妻兩卻如獲大赦般。
這一次追殺他們的人,竟然不是想立馬置他們於死地,而是把他們囚禁起來。
或許是被追殺的太多次了,何政都已經不知道,這一次又是因為什麼了。
那時候,他們才從湖裏出來,正好遇上了來湖邊打水的士兵,那裏麵,就有左穆。
屆時左穆已經算是隊長之內的職務了,手下管著上百號人,那時候他說話,都是讓人經不住的發顫了。
看到有陌生人出現在北漠的境界,一堆人就立馬的湧了上來,將他們夫妻兩圍在中間,左穆這時候才不慌不忙的上前查看。
何政永遠也忘不了,當左穆發現是他們的時候有何等吃驚。
尤其是當他看到自己身旁的蓮兒的時候,眼裏是如何的驚喜與心疼。
那種神色,何政知道,就是蓮兒一次看自己的神色。
充滿著心疼。
那也是第一次,左穆當著自己的麵,明目張膽的露出那種神色。
當時何政的心嘎噠一下,便知道此事沒有那麼簡單了。
他們這一次,不知道又會不會發生什麼阻擋之事。
果不其然,左穆立馬將他們接到了北漠附近的客棧裏,對他們噓寒問暖,無論是啥好的,總會第一個想到他們。
但是他和蓮兒雖是夫妻,卻並沒有住一間房,而且離得還有一些距離。
用當時左穆的話來說,就是有許多事不方便,二人還是分開住的好。
何政與王蓮也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隻是住處,沒必要講究太多,一切先把手上的傷勢養好再說。
左穆待他們極好。
當時的何政和蓮兒,說不感激都是假的。
左穆作為隊長,能待他們如此,已經很不錯了。
何政每一次看著來得越來越勤的左穆,心中不詳的預感也越來越深。
直到有一夜,左穆敲開了自己的房間。
房內隻點著一根蠟燭,還是昏暗得緊,那昏暗得燈光打在左穆的臉上,何政隻覺得有些許的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