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很忙,你找別人吧。”
“安寧,我都這樣了,就當我求你了還不行嗎?”
“範濟舟,我真的沒時間,再說了,這個要求,你本就不應該跟我提。”
“安寧,你現在是不是還在恨我?”
“我很忙,沒空想這些。”
“安寧,我錯了,這些年來,我一直很後悔,我當年不該這麼衝動的跟你離婚,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等你,我還是放不下你,安寧,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範濟舟一口氣說完這些話,虛弱的靠在床沿上喘著粗氣,眼神可憐巴巴的看著安寧。
“你如果隻是想說這些,我覺得你就別費事了,還是趕緊吃飯吧。”安寧根本不想聽這些。
“安寧,我知道張燕的事情是我的錯,我現在已經跟她沒有關係了,我心裏一直想的是你,求你看在我們以前的情分上,看我現在連動都動不了的樣子,你能不能抽空經常過來看看我?咳咳。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忙,我沒有別的要求,隻是希望你能有空的時候,來看看我,我就滿足了。”範濟舟繼續不屈不撓,他就不信,在他病痛的時候,安寧會這麼絕情。
話都說這份上了,安寧不是鐵石心腸,就算範濟舟曾經背叛過她,傷害過她,但他畢竟是她愛過的男人,曾經給過她幸福和溫暖的丈夫。看他現在虛弱得連說話都喘的樣子,安寧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如果隻是偶爾有空的時候來看看他,這個要求,似乎,還是可以接受的。
看安寧沒有馬上拒絕,範濟舟算是放心了。安寧的性子他清楚,這事她隻要沒有馬上反對,就算是答應了。
“喝粥吧。”
“我拿不住。你能不能喂我?”範濟舟特地閉著眼,喘著氣說道。
安寧有些無奈,看他的確是行動不便,隻好拿起粥碗,勺了一勺,放進範濟舟早已張口的嘴裏。
“十八床,你手術前的衣物放在護士站窗口,一會讓家屬去領回來。”一個值班的護士路過病房門口,對著房裏的範濟舟和安寧說道。
等範濟舟喝完粥,安寧走到護士站。
“你好,我來領十八床的衣物。”安寧對著坐在值班室裏值班護士說道。
裏麵的值班護士正在一臉陶醉的煲電話粥,被安寧的打斷弄得一臉的不耐煩,不情願的暫時放下電話,看了安寧一眼,隨手把置物架上,一個寫著數字18的塑料盆拿了下來,看也沒看,就直接推給了安寧。
盆裏麵放了範濟舟手術前的衣服外套褲子手機等私人物品,滿滿一盆。護士的力道有些大,盆裏最上麵的一件上衣從盆裏側翻出了一大半。護士的眼睛眨都沒眨一下,也沒有要幫安寧撿回去放好的意思,直接就又投入到電話裏去了。
安寧皺了皺眉頭,看著護士站旁那個紅色醒目的大“靜”字,還是忍下了嗓邊的話。看了一眼已經轉過身去煲粥的護士,安寧自己把側出來的上衣扣回了盆裏。
端起盆子剛想走,忽聽“叮鈴”一聲,一條鏈子從上衣裏掉了出來,鏈子上還墜著一個圓形的墜子,切確的說,是一枚鉑金女戒。
安寧的心裏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這枚戒指,她閉著眼睛也能認出來。戒指造型比較特殊,上麵的表麵雕刻也是他們在結婚前,一起去珠寶店定製的。男戒上有安寧的名字,女戒上有範濟舟的名字,離婚的時候,安寧把這枚戒指留在了房子裏沒拿走,她沒想到,範濟舟竟然還一直帶在身上。
安寧的心情有些複雜,手裏拿著這枚刻著她名字的戒指,有些恍若隔世,那個時候的她是那樣的幸福甜蜜,哪裏會想到,他們的婚姻,會有今日這般的情形?歎了口氣,安寧把鏈子和戒指都放回範濟舟的上衣口袋裏的,拿著塑料盆,慢慢的朝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