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人群漸漸散去,一個帥氣的男人隱忍著臉上的疼痛,蹲在路邊,正囑咐著一個孩子什麼,孩子看上去還有些驚慌,木木的點著頭。
葉銘隻覺得一陣血往腦門上湧,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自己的兒子就是那個見義勇為的人?救的就是那個安幸福?
葉銘擔心兒子的情況,心急火燎的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去,每次一見這對母子,準時沒好事!
“雲飛!”葉銘人未到,聲先到。
白雲飛扭過頭,看了一眼正朝這邊快步走來的老媽,有些驚訝,扶了扶腰,慢慢站了起來。
“幸福!”範濟洲也已經走了過來,從白雲飛的懷裏把幸福拉了過來。“你沒事吧?”範濟洲把幸福的全身大致的瀏覽了一遍,確定他沒有傷到。
“你怎麼能讓他過馬路去找你呢?一個孩子,要是出了什麼事,那怎麼辦?”白雲飛不滿的看著從容從人行道走過來的範濟洲,語氣不滿。
“白醫生,我很感謝你救了我的孩子,但是,如果你在不了解事情原委的情況下,我希望你不要亂說話!第一,我並不知道他會橫穿馬路,第二,我沒讓他過來,第三,這是我們家的家務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指指點點。”
範濟洲說得頤指氣使,白雲飛已經暗暗握起了拳頭,要不是估計幸福的感受,他會毫不猶豫的撕開範濟洲的虛偽嘴臉。
看白雲飛沒再說話,範濟洲以為他已經被駁得無話可說,便得意洋洋的拉起有些呆滯的幸福:“我們走。”
幸福被範濟洲拉著走向馬路對麵,邊走邊回過頭來看著有些顫顫巍巍的白雲飛,白雲飛朝他揮了揮手,做了放心的手勢。
“雲飛!”
範濟洲帶著幸福前腳剛走,葉銘後腳就到了。
“媽”
“你還知道我是你媽媽啊?我辛辛苦苦把你生下來,培養你這麼大,是為了讓你這樣糟蹋自己的嗎?”葉銘氣得嘴都有些哆嗦,嘴上雖然不饒人,但臉上的心疼表露無遺,她急切的全身打量著兒子,生怕孩子身上留下什麼永遠的傷痛。
“媽,您別生氣了,我沒事,真的。”白雲飛知道老媽的脾氣,趕緊忍著疼,慢慢轉了個圈,以證明他真的沒事。
“好了好了,別轉了,趕緊去醫院!”
葉銘看兒子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嚇得趕緊截住一輛路過的出租車,火急火燎的送兒子上醫院。
看著兒子躺在病床上,腿上和手上都被打上了石膏,葉銘忍不住抹了抹淚,自己的這個兒子,怎麼就這麼傻呢?那個姓安的女人到底哪裏好?一個離過婚的女人,還帶著拖油瓶,每次一見她們準沒好事,這樣的人,自己的兒子怎麼就像著了魔一樣的,連命都不要了也要保護她們,再這樣下去,估計那女人讓他不認自己的親娘,自己的兒子會不會就真的連家也不要了?
葉銘不停的胡思亂想,心情複雜,正難過呢,雲舞趕來了,葉銘趕緊拉著雲舞,進了病房,看過熟睡中的白雲飛後,雲舞憤憤不平的扶著傷心至極的老媽,兩人出了病房,交頭接耳起來。
幸福坐在爸爸的車裏,一言不發,範濟洲從後視鏡裏看著幸福的表情,眼裏有著一閃而過的不削。
“幸福,怎麼了?是不是被剛才的事情嚇到了?”
幸福搖搖頭,又把頭低了下去。
“這樣吧,爸爸一會帶你去吃好吃的,就吃你上次最喜歡的暴風雪冰淇淋,怎麼樣?”
幸福還是沒出聲。
“幸福,你這是怎麼了?”範濟洲覺得自己的耐性快被磨光了,對於這個小孩,他心裏還是存著很多疙瘩,根本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