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條路。

明嫻,會原諒她麼?會吧,因為她懂,她懂她隻有一條路可以選擇?是選擇麼?“我的命是用寶寶的命換來的,若是沒有寶寶,恐怕我早死在你手上了,真的想不到,知道我死去的那刻,我也不會想到,害死我腹中的孩子的人……是……你。”可是,這已經過去了,過去的過去,“你最好……趕緊離開紫酥國,回到你的淺媳國坐你的平南公主,本宮最多可以,保證給你……在下一次見到皇上之前,本宮不會依照紫酥國嬪妃處置你。”

陌嬈起身,跪在榻邊,“臣妾……謝過皇後娘娘。”然後叩首,久久未抬起頭,似乎已經抽泣到無法說話,模模糊糊的方才能聽得清:“望皇後娘娘原諒皇上,與皇上無關啊。”怎麼會無關呢?怎麼說棍殺這個命令也是從他的口中說出的,怎麼可以原諒呢。陌嬈弓著身子退出了召德宮。

她念著他,竟連自己也不知究竟從何時開始愛上了這個不曾愛過自己的男人。

一侍衛慌慌張張的滾進龍朝殿下“稟皇上,我國洛城遭淺媳國連攻,現在侍衛傷亡慘重,言將軍還在死守洛城,可是……洛城恐怕保不住。”墨殤愕然在殿上,怎麼會如此突然來偷襲?況且不該損失如此之慘,難道莫非是媳國按耐不住性子,發動全部兵力隻圍攻洛城,打算先獨將洛城攻破,墨殤忙扔下未批完的奏章趕下殿去。

“宣劉將軍進宮。”語畢,度公公又高聲傳令了一遍。

“報——”無痕還未等來,隻見又一慘傷士兵衝進龍朝殿內,直接撲到在地上,口中的鮮血直流著,“洛城恐怕不保,言將軍死在亂箭之下,皇上,出兵罷。”

墨殤鐵青著臉,手握緊揪著受傷慘重的士兵,長歎息,“再看看。”

“報——”又一士兵撲跪進龍朝殿堂內,“稟皇上,淺媳國今日偷攻我千南城,侍衛誓死抗敵,可敵方好像將我軍情況了如指掌,如今千南城恐怕不保,望皇上出兵罷。”原來,這場戰爭,他預謀許久了罷,步步逼進國城中心,不可,先祖留下的柴酥國不可毀在自己手中,兩名士兵異口同聲,“臣肯請皇上出兵罷。”

“皇上,出兵罷。”殿門外無痕立在一旁,然後輕拍了拍挽著他腰的熏駱的手,深深地望著她,她笑似乎什麼都可以理解,他將她留在殿外,踏進殿內單跪下,另一隻袖空蕩蕩的在空中來來回回的蕩:“臣寧無痕,願請命出征,望皇上恩準。”

墨殤望了望門外的熏駱,他不忍,是不忍的,如果他是蕭墨殤,如果蕭墨殤不是柴酥國的君王,那麼他也想自私,想帶著他的她,與這場亂世之爭,躲得遠遠的“朕命你……留在你夫人身邊,守護她,不得有誤。”

無痕背著墨殤冷冷的叫道,這樣同他說話的態度,很多那都沒有過了“臣請皇上做一個君王該做的決定。”他是柴酥國的子民,他卻還是他的好兄弟,而他也還是柴酥國的將軍,要他拋掉良心,與他心愛的女人呆在一起,他做不到。

熏駱忙跪在無痕身邊“皇上,讓他去罷,他是柴酥國的將軍,皇上下這樣的命令,豈不是陷無痕於不義麼,不是要讓柴酥國全子民唾罵他麼,臣請皇上三思啊。”

“朕此意已決,膽敢抗旨,殺無赦。”

原諒他,他不願讓所有他在意的人都離他遠去,如果一定要離別。

他寧願是他離開。

將悲傷留給別人。

這樣算不算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