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鳳袍的女子,立於姝嫻宮被封的房外,“拿你的鳳權來控製我?你別做夢了,潸明嫻,你知道麼,若沒有蕭墨殤,我可以毀掉你一次,便可以毀掉你第二次。”女子一步步逼向,身穿鳳袍的明嫻。

“媯婕妤,你私做鳳袍,本宮便不追究,如今出言不遜,休怪本宮處罰你。”明嫻淡淡著吐出每一個字,一步一步的被著月豔逼來的步子逼退去了姝嫻宮外的牆壁邊,身子緊緊貼著靠在牆壁上,“倘若,你再不加收斂,就休怪本宮了。”

月豔狠狠的掐住了明嫻的脖子,“別做夢了,潸明嫻,紫酥國就要完了,我們都要完了,可是我不甘心,就算死,我也要你比我先死。”兩手狠狠扼住明嫻的咽喉,拚命的搖著,猙獰的麵孔,完完全全的裸露在外,“哈哈哈,潸明嫻,你死都不會想到,從一開始的太後遇刺,再到孝妃娘娘,後來到被媳王掠獲,然後再就是用寒香攝影假借你的手,除掉薰駱肚中的野種,一步步都是針對你的吧,哼!”月豔似一隻鉗在獵物的餓狼一般,死掐著明嫻的頸,狠狠的掐著,“沒有想到,你這個賤人卻也懷了龍種,真是蒼天有眼,讓你胎死腹中,為什麼,為什麼他甚至為了你,不去碰的女人,為什麼!”狠狠的將怒氣發泄出的力道搖著明嫻。

“碰。”的一聲,明嫻的後腦撞在了牆壁上,在她扼住她的咽喉中,艱難的發著求救的聲音,“唔……”可未來得及說的下去,眼前便是一片冥白。

像是被封凍的記憶一般,被打破了外殼的禁綀,那段曾在明嫻腦中閃斷過一次的畫麵緩緩的浮出冰麵,這一刻,一層層畫麵,清清楚楚的一幕幕的閃過在明嫻腦中,一段苦不擇口的記憶,一段被遺掉很久的記憶,一段一直以來讓自己心中空洞的那份憶。

八年前,曾是孩童的月豔,在陰暗的倉記中,傳出她的陣陣陰笑,很多的下手將另一個爬流在地的女孩圍住,“說啊,有種你去說啊,賤女人的女兒也是小賤人。給本小姐用點力,你們都是沒吃飽飯麼,怎麼做事的。”她望著眼前腳下這個女孩,她羨慕到嫉妒,甚至對她還有著,永遠無法減少的恨。

原來。

隨著母親在自己麵前上吊死去那刻,她的心中,便埋下了如此深的仇恨,她恨她的母親,是她的母親逼死她的母親,那麼愛屋及烏,也就恨屋及烏罷,不是麼,她恨她,是因為他愛她,愛的眼中不曾再去容得進別的女子,這麼多年來,她愛他麼?愛的吧。隻是她對她的恨已是大過了她對他的愛。

是的,潸明嫻,很多年前便認識了媯月豔,那串害死自己母親的夜明珠佛念,是月豔偷走的,她將一切都看在眼裏,她要去告訴太後,可是、可是當她轉身時,便被用棒打昏,似乎一切都像在夢中一般,她掙紮,卻無法醒來,被一盆無情的冷到刺骨的涼水潑醒。

在這陰暗的倉房中,許多男人,穿著家奴裝的男人,鞭打著她,他們大笑的一鞭一鞭的落在她的皮肉上,鞭子輕而易舉的將衣物撕破,每一鞭都侵蝕進她的皮膚,還有落在她身上重重的每一棍,她哭喊,她掙紮,她全身的每一處精神都繃得生疼,可是在亂棒與鞭子下她無力反抗,任由,另一麵容猙獰的女孩,鉗住了她的下巴,生硬的扳開她口嘴。將另一手端著得湯猛灌進她的口中。“給本小姐喝下去,你個小賤人,喝!”她的手,被死死的固定著,彷徨而驚恐的望著眼前這個麵容猙獰的女孩。

她艱難的咽下口腔中,過多而無法承受的苦澀的藥汁,黑眸死死的盯著她:“潸明嫻,我要你記得!蕭墨殤一家是害死你娘的凶手,我要你生生世世的仇恨他,我要你活下去,忍辱偷生的活下去,生不如死。”她鐵著一張發青的臉,鉗住著她的下巴,惡狠狠的咬碎著每一個字,“潸明嫻,我要讓你永遠記得。”那副從淺媳國得來的可以改變人記憶的藥,一滴不剩的,全由月豔的手灌下明嫻腹中,她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