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隻是試探我們,看一看這個陣法能不能困得住我們,然後就由我們在這裏自生自滅。”
“可是誰會這麼閑的沒事兒幹來試探你?”
蘇七糾正了千祗翊的語病,不是來試探他們,而是來試探千祗翊一個人,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好讓別人試探的,如果說這一切都是試探,那也是用來試探千祗翊的,她隻是一個被牽連的受害者而已。
千祗翊挑了挑眉,對她糾正的語病感到些許意外,撇了撇嘴也不再追究這個話題,隻是回道:“這個是誰我現在不能確定。”
“那可有候選人?”
“恩。”
蘇七不再問,她對那些候選人的身份沒有興趣。這種事情自己還是知道得越少越好,免得惹火上身。她本來就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隻不過因為遇到他們而經曆了一些不普通的事,隻是這些不普通已經給她帶來了困擾,那麼她自然就不會再去巴巴地往這些事兒上貼,她不是那麼沒有腦子的人。
千祗翊對於她這種點到為止的做法非常滿意,不自禁勾了勾嘴角。
這個女子,總是有那麼一種淡雅吸引人的氣質。
第一次見到她時,著實驚呆了,那麼遠遠地看了一眼,就覺得好像璉兒回來了,可是看到她那麼勇敢的幫璿兒討公道,指著那個男人說他不是東西,他又失望了,原來的確不是。璉兒沒有她身上那一種與眾不同的獨特氣質。
第二次見便是在上山的路上,母妃和父皇要來靈音寺,剛好璃弟也在蘭州,他便和璿兒一起上山,走到半路看到她氣鼓鼓地往山下走,看到他和璿兒後臉上表情竟是微微一僵,然後就又是對著晴空萬裏說了一句“今天天氣不好,不適宜出行”,那時隻覺這女子有趣。
到了山頂又有了一出“人妖大戰”的好戲,那時候的他隻是想試探一下這個女子到底會如何應付被所有人指責的場麵,沒想到隻是給璃弟遞去了一個求饒的眼神,然後就在靈音寺若無其事地住下。
第一個晚上,他去找了她,她便問他是不是在算計她,說實話,當時他自己都差點說不出話來,也許自己是在算計她,可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女子有什麼值得自己好算計的,於是擺弄跟她說了“你有什麼值得我算計的”這句話。
於是,她信了,他也信了,信了她沒有什麼值得他好算計的。
她陰差陽錯替璃弟中了毒,他便去魂涯尋白玉羽。不是因為多麼不想她死去,隻是因為她那一張酷似璉兒的臉,還有心中那抑製不住的想法,他想要去找一趟白玉羽,不知道是為什麼遇到她後就那麼想去找一趟白玉羽,隻是很想很想,所以他去了。
回來的時候她說她想他了,哪兒都想了。
她問他有沒有受傷,他說沒有,她便自己去看,等到看到那殷虹的傷口,她生氣了。
看到白玉羽的腰墜,他失控了。
說不清為什麼失控,仿佛自從見到她,他就總是不由自主地去幹某一些事。這種感覺,很奇怪,有時候會對她很好很好,也許是為了彌補自己心中那對璉兒滿滿的愧疚,也許是有些什麼其他的原因,總之一路這麼平平靜靜卻又跌跌撞撞地走下來了。有時候還是會把她當做是璉兒,會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但是卻也清楚地知道她不是,她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但又總有那麼一絲絲的相同之處,讓人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