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想一邊毫不留情地把小東西狠狠摁了袖口裏去,繼續站起身懷抱著愉快的心情看眼前的熱鬧。
剛才她隻顧與小東西糾纏,都沒注意這邊的情況,這時候整個大廳已經人聲鼎沸。
徐二公子與眾人力呼讓那位神秘公子下來一見,煙柳欲拒還迎地推辭,蘇七看得撇撇嘴,忽然想起一句話來:拉大鋸,扯大鋸。
拉來拉去扯來扯去也沒個兒頭。
“煙柳,你究竟是怕什麼?”徐二公子在大廳裏拔高聲音喊了這樣的一句話。
煙柳一愣,不過馬上就恢複正常,仍是笑意嫣然:“徐公子說笑了,煙柳有什麼好怕的?”
一眾人等也被徐二公子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弄得愣住了,簡直就是笑話,在這蘭州城,煙柳何曾怕過任何人,不是說她自身本領多麼強,但是有那麼多的護花使者搶著往上衝,煙柳有什麼好怕的?更合況這徐二公子還是眾多護花使者中的主力軍,平日裏對煙柳是諸多嗬護,怎地如今竟問起煙柳怕誰了。
然後,徐二公子就不說話,隻是雙目緊緊逼著煙柳,煙柳亦是不服軟與之對視,一時間,大廳裏氣氛,劍拔弩張。
蘇七沒那個閑空看兩人大眼瞪小眼,剛聽了這兩句對話就沒心思聽了。
因為,小東西不在袖裏了。
她就是習慣性地摸了一下袖筒,卻摸到了一片空蕩,心下一緊,忽然想起自己剛才把小東西摁進去的時候忘記攥緊袖口了!
就這麼徐公子一句煙柳一言僅僅兩句話的功夫,小東西就不見了!
蘇七又氣又急,連忙跑到那設了兩台點心的桌子旁邊,可是……桌子上沒有!
突然心下一涼,要是讓旁人給偷了去……
本來剛才還對小東西怒氣衝天的,可是現在一想到小東西沒了,心裏還是挺不舒服的,眼前又浮現起小東西剛才眼淚汪汪的眼睛,此刻竟覺得,那麼討喜。
蘇七怔怔看著麵前的兩盤子點心,突然眼睛一亮。
剛才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她看到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雪鬆糕最頂處突然少了一塊?
她眼花了?
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滿懷信心地慢悠悠走到桌子另一邊,如願所償地看到一隻金光小老鼠在兩盤子點心的掩映下心安理得的啃著雪鬆糕。
原來如此。
怪不得她看不到。
就隻怨金光小老鼠太小了,兩盤子擺得整齊劃一的點心就將它的小身子擋了個嚴嚴實實。
這小家夥竟然還知道從背麵拿不讓她看見,要不是她一直盯著兩盤子點心看,怕是也發現不了異樣的。
小白此刻就像她所形容的那樣——金光小老鼠。
一直渾身散著金光的小老鼠靠著盤子,微微仰躺著,用兩隻小爪子抱起和自身體積差不多大的雪鬆糕,在啃。
不是斯文有禮,而是狼吞虎咽。
極其沒有風度的狼吞虎咽。
狼吞虎咽之後,又扭動著身子去偷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