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聰明,是事實不得不讓我聯想到這些。”綰綰略一沉吟,道:“惠妃娘娘,告訴我症狀。”
惠妃看了她一眼,道:“一開始便也沒什麼感覺,後來便是經常出神,然後會有暈眩狀態,這一陣過去後,便會智力一絲絲下降,極難察覺。”
“可是……為什麼白玉羽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會知道?”她狐疑地問。
柳凡璉變成畫意是大概也是因為服了白玉羽血養出來的東西把,但是白玉羽若是知道他血養出來的東西會讓女子變成這樣的話,絕對不會讓柳凡璉用的。可是白玉羽都不知道的這件事,惠妃又是怎樣明白的?
“很簡單,我也是南昭人。”惠妃淡笑著望向她。
原來如此,綰綰如是想著,原來惠妃也是南昭人,原來是這樣。
“白家世代必出這樣一位奇才,可以說,每位奇才都是天賜者,可是他們的這種恩惠,同時就產生了這種弊端,隻能說,之前的天賜者未發現這點,而白玉羽剛好喜用鮮血養物,才導致畫意變成這樣。後來那一次,畫意這種狀況再也控製不住之後,我就把她藏在我這裏了,而對外界做出一種畫意已經死了的狀況。一方麵,我不想讓翊兒發現之後太過傷心,另一方麵,我也是不允許一個有這種病症的女子嫁入我們家的。”
綰綰聽後沉默了很久。
柳凡璉,你沒死,可是你卻是這麼艱辛地活著。本來我也子啊想,死得好,可是此刻,卻是滿心的悲涼。
我也跟你患上了一樣的病症,我會不會也像你那樣,麵部隻有僵硬的表情,記不起自己到底是誰,隻能任由人擺布。甚至於……淡忘所愛的那個人……
“惠妃娘娘,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她微仰著臉,抑製住那幾乎想要奪眶而出的淚水。
惠妃不喜歡她,這是肯定的。
即使是此刻,惠妃跟她說著這樣的話,她也能感受到,惠妃還是不喜歡她的。
可是……惠妃要告訴自己這些……有何意義?
既然惠妃是南昭人,又不喜歡自己,為什麼不讓自己就這麼一無所知地下去,然後變成跟柳凡璉一樣,順便也把她和柳凡璉一起藏起來,那個時候,千祗翊會和常夏菁在一起,而有了常夏菁就相當於有了南昭王,有了南昭王這個助力之後,千祗翊,將會穩穩當當地坐上天盛那至高無上的寶座,至於西齊能不能在千祗翊登位之後保住西涼,就另當別論了。
她不明白,明明對惠妃有益無害的事情,她卻非要橫插一刀,告訴她這些,阻止這一切的順理成章呢?
或許……是惠妃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裏,也許是覺得她成不了事,才如此輕意。
“不必覺得我是輕視你,其實你很聰明。”惠妃好像能看透她的所想,說道:“我告訴你這些,自然有用。”
“惠妃娘娘請說。”
“常夏菁,她並不是我中意的媳婦,與其說讓她來做我的兒媳婦,還不如你。”
“你也知道?”
西齊跟自己說的……常夏菁所有的一切不完美,都是從童年時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