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慶這麼些年來,兩場婚變之外,又幾多分合,最終她選擇了伍衛國。以前,對劉曉慶身邊的男人,常有家人和朋友或好語相勸,或直言反對,弄得她心裏總不是太踏實。而伍衛國這個人從香港來到北京後,劉曉慶不但從來沒有聽到哪一個反對她同他來往,反而還有人幫著,向她說伍衛國的好話,使她置身於融洽的情感氛圍之中。
這次,劉曉慶再次來香港,伍衛國上機場接劉曉慶,不得不提防那些幾乎無處不在的記者。當車駛入候機樓通道時,他生怕被知情的記者認出車牌,將灰色的房車開到了停車場的五樓,左看右望確信沒有記者守著,才移步至出口處的大柱子後麵,等待班機降落。
4時20分,CZ383航班準點降落。很快,穿一身白色時裝,戴著深色墨鏡的劉曉慶,推著行李車出來了。“沒事吧?”劉曉慶有點緊張地問,伍衛國又一次看看前後,然後輕鬆地答:“不會有記者跟蹤的,這方麵我有經驗。上車吧,我們先去馬會吃飯,那裏很安靜。”
進了馬會俱樂部,劉曉慶和伍衛國輕輕鬆鬆地吃完了晚餐,在街燈閃亮之中,兩人走進了沙田電影院,坐在銀幕前,看起了美國驚險影片《七顆人頭》。
電影散場後,他們還沒有完全從恐怖的劇情裏走出來,隨著人流朝外走,剛上完台階,就見前麵蹦出來的一架又一架照相機,像一門門小炮似地對準了他們。就在兩人愣神之際,照相機的道道閃光迎麵撲來,擊得劉曉慶不知所措地直往伍衛國身後躲。
伍衛國久經這種場麵、笑著走上前,摸著記者的腦袋說:“你們拍什麼,拍什麼?不要拍照了……”
而劉曉慶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陣勢,又被影片裏的恐怖劇情包圍著,一下子受不了這麼多突然出現的照相機閃光的強烈刺激,頭腦發懵地愣在那兒,任由快門響了個夠,直到各路記者圍上來提問,她才神亂心慌地跑出去。她跨過快車道的護欄,躲閃著來來往往疾駛的車流,跑到馬路的對麵,躲到了一個大垃圾桶的後麵,取出移動電話,撥了莎麗家的號碼。經莎麗出來接應,被記者衝散了的劉曉慶方與伍衛國會合。’
沒幾天,香港的版麵上連連出現了伍衛國與劉曉慶的醒目照片和長篇報道,對他們又是一場爆炒。伍衛國放下周刊,感到不解,這些記者怎麼會知道劉曉慶抵港的行蹤和活動線路,並在電影院裏守候采訪的呢?
他給幾位記者打了電話,可是幾個人吞吞吐吐,不說個明白,連問之下,隻有一位女記者講出了實情。原來,各報刊的記者給電影院、咖啡館、酒樓、俱樂部這些明星有可能去的地方都留下了話,一旦有誰出現,他們便有償通知記者。這一回,是沙田電影院裏的人,一眼認出了伍衛國和劉曉慶,急打電話通知了記者。所以,看完《七顆人頭》的劉曉慶和伍衛國,讓聞訊而至的記者逮個正著。
伍衛國沙裏淘金
從香港回到北京,伍衛國對劉曉慶下一步的走向動起了腦筋,找來一大堆劇本。這位看起簡體漢字十分眼生的香港明星,捧起了一部又一部電視連續劇的劇本,開始沙裏淘金,以從中挑選可供投拍的本子。半個月後,他把高高一摞劇本堆到了牆角,手邊僅留下了《小鳳仙》。
伍衛國半個月的苦讀,竟然看中《小鳳仙》,劉曉慶馬上笑了起來。一年前,她就拿到了這個劇本,覺得寫的是小鳳仙,便沒當成一回事。這些年來,拍了很多小鳳仙。劉曉慶一把推開他遞上的劇本:
“小鳳仙身上的那些事,已經讓人折騰好幾回了,翻了幾個回了,再拍戲在內地根本不行,而我們要拍的電視劇,市場主要是在內地。你看你,到北京一年多了,普通話還是講得這麼差,你得抓緊學學普通話。”
見劉曉慶這麼一說,向來性情溫和的伍衛國不再講什麼,一回身,他把劇本擱到了一邊,不再說什麼。一時,被伍衛國撿起來的《小鳳仙》,讓劉曉慶的一句話就給輕易地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