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當初王源的屍體被找回的時候就是太進了你的軍營,而你當時好像是用了什麼草然後將這種味道驅除掉的吧?”
“啊?哦,將軍說的是那熏香草吧?這東西倒是好找,比較好買,隻是這整個縣城周圍三十裏都是這樣的味道,如果要驅除這樣的味道,我想就那熏香草是不能的,而且還要不少的熏香草才行,最後也隻能將這股臭味兒覆蓋下來。”
李慶苦皺著眉頭,他的話確實是在理。
現在這縣城周圍都是這樣的味道,人人聞著都是苦皺著眉頭,想要用熏香草一下子就驅除掉,那是不可能的。
“能夠覆蓋也行,哪怕是燃燒別的什麼花花草草都可以,總之就是要把這股臭味兒給蓋住,要不然誰受得了呀,這可比當初那幾條街道都要臭呢!”
眾人也紛紛點頭說是,這樣的臭味兒,誰人都受不住。
李慶最後點了點頭,說道:“好,這件事情我來想辦法,希望可以蓋住這股臭味兒吧,當然了,想要徹底的驅除掉,還是要下一場大雨,甚至是暴雨才行,最好的就是等到將那些剩下的屍體都處理完後,就是一場大暴雨襲來,暴雨之後這樣的臭味兒就不會再有了。”
我倒是希望來一場特大的暴雨呢,可是自從和清軍交戰到現在,已經有大半個月沒有下過雨了吧?
想要等到下雨,也不知道是何時何候去了呢!
屍體就這樣被處理完了,等到所有的將士都回到軍中歡慶,我一個人來到了天塹峽穀,看著已經被天買好了的大坑,我都不敢想象著下麵是得有多少的屍體,就好像是一個天坑一樣,這得要多少人才能將其填埋平呢?
“或許,戰爭就是造孽!”
田老頭兒跟在我的身邊,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兒,整個人看上去臉色特別不好,似乎很忌憚這樣的地方。
“是呀,戰爭都是邪惡的,可我是不是已經成為了那個邪惡的人呢?”
這個問題我在心裏麵問了自己千百遍,可是始終都沒有得到答案。
不論這下麵躺著的是清軍屍體還是我們的兄弟,可這裏被埋葬了近十萬人的屍體這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他們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呀,無論如何,這個地方始終是死了十多萬人的性命,這是改變不了的,也抹白不了的。
“是呀,這十多萬的人就這樣瞬間毀滅,是多麼可怕的一個數字呀!”
田老頭兒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最不希望的就是看到人死,想當初他可以為了無辜死去的幾百村民而和秦趙高拚命這就是他身上正義的最好體現。
而最近的這幾場大戰死傷更是十多萬人,這一下子的變化讓田老頭兒直接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他更是受不了。
“我也不知道我們這是不是在自掘墳墓!”
和田老頭兒一直在天塹峽穀呆到了深夜,我倆這才轉身回去。
這一也,我們兩個的感觸都很深,而到了淩晨時分,竟然飄起了小雨,最後是大雨瓢盆。
這一場大雨,足以將整個縣城從裏到外都洗刷一邊,將所有的屍臭味兒,血腥味都給洗掉。
大雨來臨,那就還這個世界一個幹淨吧。
但我也明白這隻怕是好景不長,雖然清軍這一次大敗而逃,而且這雲南也是他們的噩夢,但是我明白,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他們哪怕以後也不敢再派大軍前來,可對統治雲南,他們是不會死心的。
而我,隻要陳圓圓沒有被我殺死,那這件事情也沒完。
幾次大戰對縣城的消耗也同樣的很大,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都在恢複縣城的重建,對損失的補償等等。
特別是城樓,那琪門的大炮確實厲害,幾番轟炸雖然沒有城樓炸塌,但是給我們造成的損失也不小,城樓被炸得是坑坑窪窪的。
城樓被毀,要是不將其重建好,隻怕下一次大戰,這就沒有原先那麼好的抵抗力了,最後還是得撥款重建城樓。
而大痣將軍,經過這一番大戰,他的人馬損失得也不少,兩萬人前來,最後隻剩下一萬五千多將士,這讓大痣將軍一場沉落,心情一直都不好。
我也明白,這是他的心血呢,戰死五千多人,這是從他的心上挖了一塊肉呀。
大痣將軍帶兵回去的時候,我也沒有什麼東邪獎賞感謝他的,除了錢之外。
最後隻能夠撥了一筆巨款讓他回去安撫將士,撫恤戰死將士們的家屬。
接下來是王琦了,這一次大戰,可以說他是將自己的絕大多數的本錢都投入進來了,而且還是最為精銳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