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來到這家發廊後,這裏的男人們紛紛朝這裏跑。
月的洗頭技術不嫻熟,偏偏男人都願意要她洗,掏錢也爽快。
忠算得上一個款爺。忠是在這家發廓認識月的。月的手白皙柔軟,形如嫩筍,在忠稀疏的頭頂上揉、抓、摸、揪、捏、敲,弄得忠連聲喊爽喊舒服。月不明白忠的禿頭為何經常洗,那幾根又細又黃又柔的發絲,比十五瓦的燈泡絲都細,哪經得起洗。
忠喜歡月笑,因為月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白的像鞏俐那樣美的牙齒。於是就借“頭”發揮,說他的頭“四周鐵絲網,中間一個溜冰場”。那月就笑腰了腰,小口兒哈著甜甜的氣,直吹忠的麵。忠就感到愜意極了。忠會眯著眼,從鏡中窺著月的容姿。月一抬頭,就發現忠看她,就羞澀澀地低頭,紅著臉兒。洗完頭,忠又要捶背。忠躺在一間封閉嚴實的室內,燈光很暗。忠在床上換著不同睡姿,月的手當輕則輕,當重則重,恰到好處捶、捏、揪,累得月俊俏的臉沁出細細的汗兒。
事後,忠出手大方地給了月100元錢,說不用找了。月很感激他,連聲說謝謝老板。忠就把月的臉蛋兒捏一把,月就紅著臉,躲閃著跑出門去。
忠經常來找月,點名要月為他服務。忠從月的口中,了解到月是山區人,初中畢業後就輟學了。為了體貼體弱多病的父母,就出來打工掙錢。
月很純,長這麼大,沒碰過任何一個男人。為了生活,她才到發廊,她的手才開始接觸男人的身體。開始的時候,她有些害怕,心有些慌,後來就習慣了。碰上不懷好意的男人她不予理睬。
這個發廊有幾個臉上畫得紅紅綠綠的小姐,她們經常和男人嬉鬧,故意在洗頭時用乳頭撞男人的臉和背,有的幹脆在密室和男人幹那事,出來時頭發淩亂,春意盎然。月視而不見,不學她們,一直守著自己的清白。
然而不少男人就因月“清水出芙蓉”而打她的主意,而忠就是攻擊得最猛的一個。
忠不像那些猴急的男人,遇到女人動手動腳。忠在女人麵前顯得正派文雅,那幾個想他口袋裏銀子的小姐,對他拋眉眼,用高聳的奶峰撞他,幾次幾乎免費送貨上門,都被他巧妙化解。因為這樣,月對忠的信任感油然而生了。就是這樣想,月才喪失了警惕性。
有那麼一次,忠和月在按摩房裏時,忠趁她按摩時,一下子抱住了她,並用嘴堵住了月的口。忠的手在月的身上亂摸。月掙不脫,喊不出聲,隻有拚命扭動,才擺開忠。忠對月說,對不起,我剛才失態了,那是因為我太愛你了。
又有一次,在那幽暗的按摩室裏,忠提出和月幹那事,月靈機一動,說我剛來月經了。忠笑笑說,你不哄我,我不會虧待你的。當即掏出1000元給月。月沉吟著,後搖搖頭。忠以為月嫌少,又說出2000元,你該滿足了。月就沉默不語了。那一刻,月的腦海裏閃現出遠在千裏之外的兩個弟弟以及多病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