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年輕男子的一聲嚷嚷,‘嘩啦’一聲就有七八個年輕人衝了過來。
站在四人最前麵的羅誌淵不由皺了皺眉頭,不悅道:“怎麼,不給我麵子是吧?你們這叫什麼意思?!”
年輕男子似乎也不願意得罪羅誌淵,聽到他的話後,察覺到他的不快,就立馬解釋道:“羅哥,您別生氣……您可能不知道,站在您後麵的這小子,幾個月前從我們賭場順走了兩萬多塊錢,這小子吃裏扒外總得有個交待!”
這年輕男子也算有點擔當,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原因後,他便微微抬手抱拳道:“今晚要是有對不住的地方,明天必定設宴道歉,隻是今天晚上,這小子無論如何也得留在這裏,他犯了道上的規矩!”
說罷這句話,這年輕男子便微微揚了揚下巴,避開羅誌淵,抬手直指躲在後麵不敢吱聲的朱永康,“把他帶走,德哥等會兒就來!”
“誰敢動他試試?!”那七八個年輕人正準備動手,楊世軒這才側移一步,站到了朱永康的身旁,語氣相當低沉地說道:“我們今晚過來,就是來解決問題的,少你們多少錢,咱一分不會少,可誰要敢上來動手動腳,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哼!!!!”
最後一聲冷哼,楊世軒加入了些許法力,聲音雖然不重,傳入耳中卻變得有如悶雷,令人氣血翻騰,頭昏腦脹!
那年輕男子驚得臉色一變,本能地往後退了一小步,卻並沒有關注楊世軒,而是把目光投向了羅誌淵,“怎麼,羅哥今晚是來替這小子出頭的?”
很顯然,這年輕男子已經下意識把羅誌淵當成了帶頭的人,誰叫羅誌淵名氣最大,他們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羅誌淵的家境呢?
但羅誌淵也不是傻子,喧賓奪主的事情他不會幹,更不會傻傻地當了冤大頭,叫別人誤會自己的真實目的。
因此,羅誌淵雖然沒有回答這個年輕男子的話,卻扭頭望向了楊世軒,“道長,這事兒您看著解決吧,出了什麼問題,我們回頭再說。”
言下之意,很顯然就是讓楊世軒隨意發揮,不管是出了什麼事情,隻要不鬧出人命,羅家都會堅定不移地站在他這邊!
但實際上,楊世軒卻有點鬱悶,原本他隻想通過羅誌淵,和和氣氣地把這件事情處理掉,哪裏會料到事情一下子就發展到了這一步?
合適的時機下適當退讓,那叫寬宏大量,而在這種情況下退讓的話,那叫什麼?那叫軟弱!那叫欺軟怕硬!回頭再傳出點什麼羅家之子怕了賭場老板盧德誌之類的傳言,別說羅誌淵的麵子過不去,就算是楊世軒自己,他的驕傲也不允許啊!
在形勢的脅迫下,楊世軒立刻放棄了和和氣氣解決問題的打算,既然你們選擇了強硬,那麼,就別怪老子以更強硬解決強硬了!
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楊世軒沒有多餘的廢話,雙手背負於身後,僅僅是往前跨出一小步,身上的氣質便立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
如果之前他像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年輕小夥子,那麼下一秒鍾,他身上所彌漫開來的一股氣息,卻像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將,更像是一個身居高位,掌握千萬人福禍的政界高官!!
原本和煦的眼神刹那間變得犀利萬分,如刀子一般的眼神從那年輕男子的麵部掃過,一股冰冷的氣息,便瞬間籠罩了這態度強硬的年輕男子。
畢竟隻是個陽間的凡人,哪裏能承受住如此壓迫?僅僅是一個眼神,便輕而易舉地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噗通’一聲之後,整個人直接癱軟在了地上,大汗淋漓,如同虛脫了一般。
動用法力朝對方施加精神壓力的楊世軒,甚至沒有動手便輕易解決了其中一個年輕人,這種帶有強烈個人武力色彩的強大感覺,讓楊世軒頓感身心舒暢,心中更是大喊道,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刀子一樣的眼神繼續掃過剩下的七個年輕人,楊世軒冷哼道:“讓盧德誌馬上滾下來見我,否則,別怪我拆了這幢房子!”
那七個年輕人也同樣無力抗拒這種來自靈魂層麵的壓力,紛紛臉色發白連連倒退,甚至連跟楊世軒對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就他們的感覺而言,楊世軒的眼神之中似乎蘊含了一種足以致命的威脅,被他看上一眼,那種鋒芒畢露的感覺,令他們幾欲抓狂。
所有人都低下了頭,偏偏在這個時候,賭場內的樓梯上,卻忽然間傳來了一陣大笑聲和鼓掌聲,“啪啪啪……”“年輕小輩,勇氣可嘉啊!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拆掉我這幢房子,癩蛤蟆打哈切,口氣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