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急飛雨已來 (二)(1 / 2)

芙蓉長街,三尺高台下。

一如玉少年,一素色白衣。流雲長袖開合,淡淡清笑瀲灩,瞬間,豔驚了山河,溫情了歲月。

眾人仰頭聽了半響這水稻是如何的好,是如何的增產,是如何的香韌之後,都列隊排好,欣欣然地開始領取稻穀。漁夕仰頭,聽了許久,微微一笑,心道:“可惜,他若不是一代帝王,絕對是一個極為出色的商人或者書的”。

眾人散去,帝王身後跟著一群年輕官吏,含笑走來。其中有一個,袖口處僅繡了兩片竹葉,舒展之間,幽然淡墨,風雅至極。漁夕瞧他眉眼,與墨卿有一兩分相似。心道兩人的祖母是一母同胞姐妹,果然不虛。清眸一轉,欲要逃走,已來不及。

此人正是那日府裏唱戲相遇的水無溢。

還未請安,帝王少有的欣喜之色浮過眉梢,清淡兩字:“免了。”

漁夕微微垂頭。

隻聽水無溢抬頭笑道:“你你個唱戲的丫頭,怎麼在這裏?”

帝王忽地駐足,笑問,“無溢還認識朕的研磨女官?”

水無溢愣神片刻道:“瓔珞大人的妹妹,三年前在府裏唱戲。雖然長高了些,容貌也有些變化,微臣還是認識的。”

寧熙哦了一聲,笑問道:“還有此事?”

水無溢看了一眼漁夕,笑道:“我想姑娘應該還有印象。”

寧熙輕輕揚眉,轉而笑問她,“三年前的什麼時候?”

水無溢笑道:“暮春。”

寧熙再問,“哪日?”

水無溢笑答,“三月二十一,祖母生辰。”

寧熙一笑,淡淡道:“朕,竟然不知道,你們是舊相識。”

江子故頓覺詫異,略有思忖,頓時,心驚不已。憶起當年初見醉家姑娘時,已是那年的冬日。三年前,她不過十一歲,一個十一歲的少女,能有如此心機?微微揚眉,前方孤傲身影略顯幾絲寂寥,這個八歲就將瞿相一舉推倒的少年帝王,這幾年裏,掩飾了多少鋒芒?他的心機與謀略,與她,還真的是,旗鼓相當。

隻是,他還未料到,晚上得到的一個密報,才是讓他真正驚駭的所在。

這漁夕原本是極其靈透之人,隻是對寧熙,因為有些特殊的上心,竟然難得的神智不清。一個局外人都覺得心驚的事情,她倒覺得,無關大事。是以,她隻微微一笑。況且,這些時日,她在不斷推測香妃的事情,心裏有了些許眉目,又讓人去查,查到了一個她也覺得驚訝的答案。這個答案,又在情理之中。隻是對皇後的態度,她有些態度不明。畢竟那是叔父一手養大的人啊,想到自己辦完這件事後,便可無聲退去。心裏卻不是想象中的那麼高興,灑脫,而是,一份失落。

水無溢告訴漁夕,他寫了一新詞。漁夕問他為何不寫了,他答耗墨太多。兩人邊走邊答,引的隨行官員紛紛注目。水無溢貴為皇親,一向猖狂是出了名的,一個女官在帝之側,也可如此的與人談笑風聲,著實怪異。

帝王登上皇攆,隻聽江子顧喜道:“聖上這幾日視察民情,百姓敬愛!如今,這稻穀又得到了廣泛的接納與種植。皇城種上了,這皇城周邊的縣郡必然也能種上,這縣郡相連,不到多時,全國就能種上!聖上英明,必定青史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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