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派出去的人都回來了。張宇又指揮人燒水,讓傷員洗澡,換洗衣服等,趁著空擋,又把院子清理了,該丟的丟,該燒的燒,隻是那些衣服布條張宇不舍的扔,讓人用皂角草木灰洗幹淨,在沸水中煮半柱香,撈出晾幹重複利用。沒辦法,現在每天一睜眼就有六七百人找張宇要吃喝拉撒睡。最重要的是,張宇現在是私兵,屬於為大漢無償剿賊,大漢官員卻不管煩的狀態。張宇也徹底明白什麼叫做'不當家不知材米貴'的含義,現在張宇就像前世分期買了套房子卻發現自己沒有工作的房奴,每天算著材米油鹽。
洗完澡換上幹淨衣服,傷兵的氣色也好了很多。隻是那化膿長疽的傷口了這些,張宇又令人打來加了鹽粒的溫鹽水,不顧眾人反對,又將自己的絲綢衣服裁成小片,代替棉絨,為傷員清洗傷口,直到洗出鮮肉才作罷,用幹淨的布條把傷口包好。
期間,張宇沒輕沒重,那傷員疼得渾身直顫,雙拳緊握,也是一聲不吭。旁邊的是看得是熱淚盈眶,恨不能立即舍身報答。戰國吳起為士兵允膿,士兵戰不旋踵。如今張宇可比那個做的更多。要知道,這個時代,對於小兵來說,受傷幾乎等於死亡。而張宇不但請郎中買藥,還親自去為傷員清洗,包紮傷口,叫他們如何不感動。
許褚、張世平等人即勸阻不了張宇,也不敢袖手旁觀。在旁邊學習,也親自為傷員清洗傷口。速度也快了很多。當然,傷員的恢複也快了很多。士兵們也更加死心塌地為張宇而戰。這些都是後話。
又是一日,蛾賊再一次退去。真的就如海邊潮水,每日漲潮退潮,周而複始。而涿郡城也如海邊堅石,在每一次潮水退去之後,都會露出來。
“伯圭兄,照這樣守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與其這樣守著,倒不如衝殺一陣。”張宇終於等不及劉大耳用五百義軍破黃巾。經過多日守城,劉大耳的兵都不知道還剩多少。
公孫瓚歎了一口氣,道“張兄弟,我是邊軍,對於那些胡人都是野戰求勝。誰他釀的想守城。隻是那些郡官,一個個都被蛾賊連連攻城略地嚇破了膽。生怕城內空虛,被惡賊乘虛而入。不求有功,隻求無過。我都請戰幾次了,一個個都想著死守城池,那裏還肯出城。”
“如果出城的人多,城內恐怕會空虛。可如果出城的人少呢?”張宇神色莫名的問道。
“這麼說,張兄弟已經有注意了?”公孫瓚大喜。
“不瞞伯圭兄。某確實有這個想法。自從黃巾圍城開始,我們一直守城。而騎兵都無用武之處啊!如果能出去衝殺一陣,可不比活活在城池內憋屈至死,好得多。”
公孫瓚想了想,說道:“不瞞張兄弟,三千邊軍,數千郡兵,騎兵確實有不少,其他的義軍也應該能湊出一些。但經過這麼些天的守城,這些騎兵也損耗了不少。隻怕,也湊不出多少了。”
“伯圭兄,此一時,彼一時也。黃巾賊剛剛圍城時,攜大破諸城的氣勢,氣勢如虹,而我軍新敗,丟失各地城池,自然不宜出擊。而如今,蛾賊久攻不下,必然生出懈怠之意,這時候迎頭痛擊,正是恰到好處。也用不到多少兵力,就以千八百騎兵去衝殺一陣。蛾賊全靠敵酋高壓統治,一旦事成,以蛾賊的軍紀,必定四處潰散,到那個時候,這可是大功一件啊!”
公孫讚大喜:“哦,那依張兄弟隻見,那我軍應該攻向何方?”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要打,自然就要全力直奔敵酋的中軍大帳。”
“請問張兄弟,那賊酋的中軍大帳又在哪裏?”公孫瓚追問道。
“伯圭兄請看那裏。”張宇指向一處:“別處蛾賊,宿營,行事亂成一團,婦孺夾雜其中。唯獨那裏的賊人與別處不同,旗幟鮮明,放眼皆是精壯,應該是蛾賊的精銳。我斷定,那裏必是賊首所在地。如何?伯圭兄敢不敢賭一把。”
“有什麼不敢的?”公孫瓚盯著遠處,來回踱步,終於一咬牙道:“張兄弟先等著,我先去稟報。”
“伯圭兄,這份功勞,可不要假他人之手啊!”盡管知道公孫瓚日後的事,但張宇此時仍叮囑了一句。
“張兄弟放心。”說著,公孫瓚便消失在城牆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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