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時候,盧植這朝廷中郎將的威風就抖出來了。隻見得雙眼一豎,拔劍喝道:“眾將聽令,一切按軍令行事,不得違抗。違令!”事已至此,眾將隻得壓住心中的不滿,依令行事不表。
夜半四更時分,城頭上依然刀槍林立,戒備森嚴。隻是值班的兵士,換成了戴盔披甲的稻草人。與此同時,一支軍隊銜枚去鈴,悄悄從西門出了廣宗,悄悄轉道南向,從劉、王兩部渠帥的結合處迅速穿插而過。而這時,一隊人馬趕著數輛馬車落於後麵,推翻了十數箱金銀。白花花、黃橙橙的金銀灑滿道路,惹得眾賊紛紛搶奪。甚至阻斷了後麵追兵的道路,這也引發蛾賊內訌。
一騎匆匆衝進廣宗東部張角大營。片刻後,帳內便傳來張角的咆哮聲。
“混蛋,該死!”帳內,張角暴跳如雷:“來人,將劉麻子與王黑塔兩人壓上來。”
帳下一人勸道:“天公將軍,此時盧植匹夫跑了也就罷了。想他在我天兵麵前,連連丟盔棄甲,不正顯示我天兵之威。而此時當務之急,天公將軍應當是進入廣宗,控製住廣宗城內的官倉物資。官軍逃得倉促,肯定還有大批兵甲物資遺留。這些兵甲物資一旦為那些渠帥所得。恐怕,”
經過一番勸解,張角氣也消了很多。反正打了這麼久,盧植也不是第一次從他手上逃離了,隻是有些氣憤罷了,便道:“也罷,下令各軍迅速集合,進入廣宗。”
不多久,又有人來報,說是西門的渠帥已經率軍率先進入了廣宗。原來,官軍從西門出城,數萬人早已經被發現。隻是後麵劉麻子與王黑塔內訌,他也沒參進去,反而直接進了廣宗,搶占官倉物資。這個時候,物資已經到手,即使張角為天公將軍,也休想讓他吐出物資,推出廣宗。然後,黃巾各路渠帥紛紛率部屯兵廣宗,紛紛要求分一杯羹。黃巾起義這麼久,各部渠帥各自劫掠人口充兵,有的渠帥統兵數量甚至已經超過張角。原來的時候,張宇以天公將軍還可壓製一二,然而現在大家起哄,法不責眾。張角一時間也是焦頭爛額。
此時官軍並沒有走遠,見蛾賊沒有追上來,便就地隱蔽在大山之中。然後盧植又開始將當初分派出去的各路人馬召集到廣宗附近。這些人馬同時還帶來了為數不少的民壯、工具等物資。另外,盧植向各路官軍求得的援兵也紛紛趕到。於第三日,集中在廣宗附近,將眾蛾賊驅趕到廣宗。然後連夜施工,環繞廣宗挖出一道深兩米、寬數米的鴻溝,並以土築牆。此時蛾賊驚醒,開始派出兵馬突圍。然而,由於內部分贓不均,各部突圍的方向不同,扯皮怠工,最終沒有成功。第二日,官軍又在溝外築起一道高兩米,上麵可以行人走馬的土牆。至此,張角一眾黃巾被盧植徹底圍困在廣宗城內。
小小的廣宗縣城,居然要容納數十萬蛾賊,男女老少都有,其中的矛盾齷蹉又豈會少。且蛾賊一向不事生產,糧食等物資都是靠搶奪。此時被困在廣宗,沒有了物資補充,蛾賊一下子陷入混亂之中,就連天公將軍張角都漸漸彈壓不住。無奈之下,也組織了幾次突圍,然而被早已嚴陣以待的官軍迎麵擊潰,蛾賊隻得無奈退入城中。官軍也不出擊,隻是穩坐土牆,冷眼看著廣宗城內紛亂不斷。漸漸的,蛾賊也開始忍耐不住,冒著被以造反罪誅殺的危險,開始成批的出城投降。在張宇建議下,盧植也不處置,隻是就地設營,分開關押。此時,聽說盧植一舉將蛾賊圍困在廣宗,各地一些零散弱小的散兵、義軍也逐漸向廣宗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