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手去哪了!明明剛才還在那裏的!
走!我感到周圍的氣氛越來越詭異,空氣似乎也變得凝重起來。趁現在!趕快走!好奇心可以殺死的不隻是貓,誰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變故!
我輕手輕腳的離開這裏,還時不時的往後看看。我的腳步越來越快,到最後可以說完全就是跑了。
“呼!呼!呼!”我停了下來,雙手支著膝蓋貪婪的喘著氣。我幾乎是毫不保留體力的狂奔,較重的背包倒是消耗了我不少的體力。
我咽了咽唾沫,但是這不足以解決我的問題;我好像很長時間沒有喝過水了,貌似最近一次喝水的時間是在我離開那個雜貨店時喝的雪碧。這期間間隔了兩天左右,而我竟也不覺得口渴!如果不是這次劇烈的奔跑,我不知道我自己是否還會想起來喝水。
我現在想找個暫時安全的地方,但是運氣似乎不太好。目光所及,我找不到一間不粘血跡的屋舍。
最終我的目光落在了一家小診所,之所以選擇這家小診所是因為這空間極小,我可以一下子發現這裏有什麼,另外這裏或許有我想要的或者可以用到的東西。
四處觀望一下,我才進了這家小診所。進屋關門已經成了我的習慣,確保這木製的門已經鎖好之後,我試著開了下燈,但是電力已斷。
這裏沒有窗戶,所以關門後就變得黑暗了。我從包側抽出手電筒,借著光看了一遍架子上的藥品,最後我挑了兩盒頭孢膠囊和所有的葡萄糖。
我抹了一把葡萄糖盒上的灰塵並取出了兩支,再往桌子上磕了一下。幾乎是牛飲鯨吞,兩瓶葡萄糖沒什麼感覺就被我吞下了肚。
我深吸了一口氣,頹坐在地上,其實是有板凳的,但是那上麵好像有血跡。我把目光又重新放到了藥架子旁邊的門上,手電照在把手上,原本應該都是可以反光的銀色卻有黑色的汙漬,這應該是幹了的血。
有一隻血手握住過這把手!他很可能是進去,而不是出來的。因為如果他是喪屍,他應該不會關上門,另外現在的喪屍很可能都蟄伏在下水道裏麵。這使我有了個大致的推斷:災難爆發之時,有人躲進去了,而且他沒有出來過。如此一來,這門後麵也許就有幸存者。
這個推斷使我既興奮又緊張;在末世,和一別人在一起,不一定是好事,尤其還是一個並不了解的人。說不定他是否會在危急時刻為了保命而把我推出去。同樣,我也保不準自己會不會這樣做,生死存亡之時人往往會喪失理智。如果我這麼做了,固然會因為這個替死鬼而多活一會兒,但是我也很有可能會因良心的譴責而崩潰。我不認為自己一定是個好人,但是我知道自己是人!
“啪。”我關掉了手電,閉著眼睛,把自己的腦袋放空。
我驀然睜開眼睛,從包裏找出了吃的和一瓶礦泉水。我不急不緩的把手中的食物吃光,隻剩餘小半瓶的水。
我把礦泉水瓶放到地上後,就繼續閉著眼睛養精蓄銳。
當我感覺差不多後,我把挑出來的兩盒頭孢膠囊和葡萄糖都小心的放到了背包最裏麵。檢查一下全身的裝備:腰兩側的錘與斧、口袋裏的水果刀,還有手裏緊攥著的矛。
一起都準備就緒,我走向了那掩蓋著未知事物的門。
我把矛放到了一旁,抽出了斧子,然後試著旋轉了一下門把手。似乎並未上鎖,隻是關上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