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凶殘就是原始的獸姓,人如是,妖更如是。
看著巢‘穴’裏一頭又一頭的異獸倒下,蟾蜍老祖一點也未覺的可惜,他搖晃著那碩大的頭顱,砸吧砸吧‘肥’厚的嘴‘唇’,衣袖一甩,他雙手搭在腰後。
“孩兒們,剩下的工作就‘交’給你了,老祖我去歇息去了。”
說著話,那蟾蜍老祖已經搖搖晃晃往‘洞’府內室行去。
那邊一眾小妖頓時搖頭擺手,目送蟾蜍老祖離開,而後它們的目光方才重新回到巢‘穴’。
夜揚已經忘了之前的感覺,在那樣的氣氛趨勢下,一切身不由己。
要活著,這是夜揚腦子裏唯一的想法。
到了最後他甚至是無意識的在揮動著爪子,完全靠著身體本能在作戰。
巢‘穴’裏太狹窄了,根本發揮不出雕的優勢。
即便是那群凶殘的巨禽在這狹窄的巢‘穴’裏也失去了往曰了張狂。
當夜揚親眼看到那碩大的風神翼龍倒下,他整個心神都被震撼到了,生存的壓力帶來了巨大的急迫感,夜揚也瘋了。
在這殺戮的巢‘穴’裏,瘋的又何止夜揚一個,所有異獸都瘋狂了。
或許,兔子還沒瘋,因為它還知道偷生。
它太小了,在這些異獸當中,它是那麼不顯眼。
於是,它充分發揮了這種優勢,找了具異獸的屍體,就緊靠在那異獸屍體身邊,遠離了那群殺戮的異獸。
賊鼠就更是簡單了,早在殺戮開始的時候,它就已經刨土躲藏了。
夜揚,他身子不算最龐大的,但是也不算小,至少還有點能讓其他異獸發現的地方,於是,他也隻有投生於殺戮。
他殺了不少的異獸,同樣的,他也受了傷。
他的羽翼已經失去了感覺,他的爪子都已經麻木,唯一還燃燒著火焰的,是他那雙冰冷的赤眸。
蓬~!
夜揚的身子從巢‘穴’的低空中狠狠的砸落下來,剛好濺起了一陣水,那是這地上坑窪地方的水漬,是這‘洞’府滴落下來積累的。
青‘色’的泥土合著那汙水‘弄’了他一身,此時他也沒有心思再去考慮什麼。
他眼皮很沉重,那頭異獸一爪子將他拽了下來,那麼突然,不知所措。
他甚至以為他要死了。
直到外麵那群小妖聲音傳來,夜揚才知道,這次的殺戮已經結束。
他奮力的睜開眼睛,看到那群小妖陸陸續續進來了。
地上,躺著無數的屍體,當然,那些活著的異獸也趴著地上,無力的喘息,它們睜著疲憊的眼睛,有些甚至比起夜揚還不堪。
那群小妖是來清理那些異獸的屍體的,夜揚看著它們七手八腳的將一頭頭的異獸屍體拖出去,夜揚終於無力的呻‘吟’一聲。
他環顧了下四周,看到了正躲在一具異獸屍體邊上的兔子,也看到了坑裏瑟瑟發抖的賊鼠。
他眨了眨眼,終於確認,他還活著。
在這場巢‘穴’裏的殺戮中,他偷得了一絲生息。
雖然他不知道在這巢‘穴’中還會遇到什麼,但是現在已經不是他要考慮的東西了,他太累了。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