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浴室裏,水缸裏的水漸漸地冷了,洪恩還沒有要爬起來的準備。
這些日子他的心情很糟糕,身體也莫名地煩燥,就讓水冷卻一下也好,電動的按摩器械還在不知疲勞地勞作著。
“你居然還有心情在泡澡……”一個冷冽而熟悉的聲音,從黑暗裏響了起來。
洪恩第一反應是想去扯旁邊的浴袍,衣服剛剛裹了小半,又煩燥地暗啐自己,在這家夥麵前裹什麼裹。
果然,就那半遮不掩的模樣,黑岩輕輕地扯,就解決了。
“喂……”洪恩出離憤怒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絲興奮。
似乎混身的血液都開始蘇醒過來,不受他大腦控製地奔騰。
乳白色的肌膚,狼狽地往浴缸裏躲,隻狠這水缸太淺,盯著扣住自己細腰的那隻手,對上黑岩那深邃的目光。
洪恩呆了呆,感覺自己快要陷進去了,他悲哀地覺得,明明聰明如自己,在某人麵前就隻能夠像隻呆萌的小兔子。
明明超大的號的浴缸,至少能夠容得下三四個人,那家夥卻是縮到了角落裏,臉上帶著抗拒和委屈。
黑岩挑了挑眉,開始伸出另外一隻手,慢條斯理地解衣扣了。
“你為什麼要脫衣服……”洪恩恨自己的舌頭打顫。
“被你弄濕了!”曖昧的聲線,有著他特有的霸道,好像濕的不隻是衣服一樣。
“喂……”明明是個善辯能言的家夥,遇到革人便詞窮,他咬著嘴唇看著他脫。
黑岩的身手了得,穿衣不顯肉,脫衣肌肉緊致,紋理在淡淡的光暈下,那麼地誘人,給人一種爆發力爆棚的感覺。
黑岩把最後一件衣服,扔到他臉上說:“擦擦口水。”
默!他還真是善解人意啊。洪恩拿著那衣服,捧在手裏,扔也不是,擦也不是……他在糾結,要不要捍衛下自己的清白。
雖然這種東西,早就被這該死的家夥奪走了。
“過來。”黑岩言簡意賅,朝他伸出大掌。
洪恩咬著下嘴唇,繼續往冰冷的水下縮了縮,他一定要抵製誘惑,不可以這麼輕意地……
黑岩居然也不急了,隻是用那種特有的深沉而玩味的目光,盯著他看,冷冷地問:“跑得掉嗎?”
這顯然不是疑問句,而是在陳述事實。洪恩被他盯得耳垂都染了淡淡的粉暈,才癟了癟嘴,委屈地說:“這次我要在上麵……”
“看你的表現。”黑岩難得沒有拒絕他這個非分之想。
而是邊說邊把他往懷裏扯,肌膚相貼的舒適感,讓兩個人都忍不住呼出一口氣。
可是,某人想看自己什麼表現,黑岩掙紮了一下,感覺浴缸裏水開始加溫的節奏,發顫地說:“你先出去,我洗好……”
黑岩低頭吻著他的耳畔道:“別動……”
兩個明顯帶著威脅的字眼,讓洪恩輕哼了一聲,心想不動才是真的沒機會在上麵了,便繼續掙紮了下,然而身體突然感覺到了異樣,僵住了問:“你你你……”
“才說了,讓你別動!”某人說得好象是洪恩的錯一樣,然後自然地順著他的耳垂開始往下吻起來。
“我不動,你就不會這麼急了?我要在上麵。”洪恩的聲音帶著泄氣般的哭腔,感覺自己便要沉溺在那毫無技巧可言的吻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