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疇一愣,隨即房門就被人拉開了,土地爺正站在麵前,臉上帶著一絲驚詫,看著他說道:“你這是搞的什麼名堂……”
範疇尷尬笑道:“我要是說,我是你家新來的服務員,你能信不……”
土地爺沒等說話,郭瘸子卻在裏麵喊:“服務員,續茶……”
範疇心想反正也露餡了,正好進去看個究竟,於是脆生生地應道:“哎,來啦……”
不管三七二十一,範疇就衝了進去,抬眼一看,郭瘸子果然坐在茶桌前,翹著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同時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茶碗。
再看屋內,卻再也空無一人,就隻有郭瘸子和土地爺兩個人,範疇不由詫異,剛才說話的那個人呢?
郭瘸子在旁叫道:“想什麼呢,倒茶啊。”
範疇把茶盤往桌子上一放,沒好氣道:“給你,自己倒,你們剛才跟誰說話呢,怎麼我一進來就沒了?”
“沒別人啊,就我們倆聊天,你聽錯了吧?”郭瘸子嘻嘻笑著說。
“鬼才信,我說,你們倆到底有什麼勾搭,見不得人?還是在這裏偷偷約會,不想被人撞破,還弄了不少保鏢在外頭望風看門,嘿嘿,有奸情呀……”
“滾蛋,有奸情我也得找個俊俏小媳婦,這麼個糟老頭子,比我歲數還大,我要他幹什麼……”
郭瘸子口無遮攔,旁邊土地爺倒鬧了個紅臉,咳嗽兩聲把話題岔開了。
“咳咳,別胡扯,小範啊,你這好奇心也未免太大了,不讓你上來自然有道理,知道的太多,對你未必有好處啊。”
範疇一屁股坐了下來,低歎口氣道:“我倒是不想攙和,可就算我不知道,難道就跟我沒關係了麼?我真希望地府現在就把我當個屁,直接放了省事,可是人家不幹啊,既想讓我出力,又想把我蒙在鼓裏,跟拉磨的毛驢似的,頭上蒙著布,被人趕著往前走,既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你說我冤不冤?”
土地爺語塞,幹笑了兩聲,也坐了下來,像是沒事找事似的,拿起茶壺給自己續了茶水,偷空卻抬眼看了看郭瘸子,才敷衍似的說道:“嗯嗯,你說的也是,不過這事也不好說,總之,順其自然吧……”
郭瘸子也看了眼土地爺,想了想說道:“算了,既然小範都聽見了,瞞著他也沒意思,都是自己人,坦誠相待嘛。呃,小範啊,你也不用誤會,我們沒什麼事瞞著你的,因為這件事還沒談好,所以就沒跟你說,其實,是這麼回事……”
郭瘸子說,原來土地爺有一個宿世的冤家仇人,這幾百年來,總想著和土地爺作對,這一次,就想趁著局勢大亂,給土地爺添點麻煩。
土地爺還有一個多年好朋友,當年因為犯下過錯,被天庭懲罰,每年的十月二十三,土地爺都要去看顧這位朋友,因為那天是這位朋友的受難日,有萬劍穿心,烈火焚身之苦,隻有土地爺偷偷幫忙施法,才能讓他稍減痛苦。
但是,土地爺的那個仇人,也就是剛才在房間內和兩人說話的那個神秘人,卻打定主意要在那天搗亂,最好讓土地爺的朋友死於非命,才算趁了心,出了氣,土地爺知曉了他的不良居心,兩人爭執起來,那人見陰謀被人看破,反過來要土地爺不要多管閑事,免得惹禍上身。
就這樣,兩個人誰也說不過誰,而十月二十三日期將近,兩人又互相忌憚,不願因此事起了正麵衝突,免得日後受天庭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