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說的話,你可能聽不太懂,還是我帶你去吧。”
說著,何欣馨就將江大少帶去了洗手間。
進了洗手間以後,江大少立刻將自己的頭放進洗手池內,然後將水龍頭放開,衝洗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將水龍頭開閉,隨後將頭抬起,此時的他,心緒已經平複了下來,恢複到了正常的狀態。
“幹什麼,幹什麼?到處亂甩,都TMD弄到老子的衣服上和臉上了。”
一個染著黃毛,打著耳釘,上身穿著休閑服,下身穿著乞丐褲的青年不滿地說道。
在這個青年的旁邊,還站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
“老子說誰?”
“老子說你。”
青年順口答道。
“不好意思,我可沒你這樣的兒子,對了,有些女人還是不碰為好,否則的話,恐怕會得艾滋病啊。”
說著,就一臉笑容朝外走。
不過,青年是不會讓他就這樣離開的,原因無它,誰讓他將刀哥的臉打得啪啪直響,得罪了人家呢?
什麼?“刀哥”是誰?
刀哥是這個青年給自己起的“綽號”,為此,他還特地花錢在自己的兩條胳膊上各紋了一把大刀。
就憑他這身打扮,再加上手臂上的這兩把大刀,使得他刀哥在附近這一片還真的沒有幾人敢招惹。
當然了,這隻限於學生,至於那些混混和流氓什麼的,可沒幾人將他刀哥放在眼裏的。
為了提升自己在江湖上的地位,他就費盡了心機,想盡了一切辦法,終於,功夫不負苦心人,他總算是加入了東城區最大的涉黑組織——飛車黨。
加入飛車黨後,他立刻感覺一切都不一樣的,這腰不酸了,背不痛了,腿也不抽筋了,走起路來也有勁兒了。
總之一句話,他刀哥有了一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遇到這樣的好事兒,那自然要好好地慶祝一下,於是,他就打了一個電話,將一個跟自己玩過幾次的陪酒女郎約出來,然後找了一家廉價的賓館,正當他想在這個騷貨身上將自己多餘的精力發泄出來的時候,卻突然接到了家裏老頭子的電話,說是他的二叔病了,讓他過去看一看。
若是別人的話,他或許就直接推掉了,可是二叔不一樣,因為在他小的時候,父母都在外麵打工,因無人照顧,他隻好寄居在二叔家裏,而且這一呆就是好幾年,直到他八九歲時,父母才將他接走,在寄居的幾年內,二叔並沒有虧待他,不僅將他視如己出,而且有什麼好吃的,好穿的和好玩的都可著他先來。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跟二叔間自然有了不一樣的感情,所以,現在聽說二叔病了,他自然要過去探望了。
臨行之時才想起來,二叔一直在惦記著給自己找對象的事情,為了讓二叔死心,他索性心一橫,將那個陪酒女郎給一起帶了過去。
其實,那個陪酒女郎本來是不願意去的,刀哥無奈之下,隻好給對方多塞了二百塊錢,對方這才答應同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