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神馬?狗血了一回(1 / 2)

蘇蕊迷迷糊糊睜開眼,還沒看清眼前的場景,隻聽得不遠處有人在低聲說話。

“也不知九小姐什麼時候能醒,去把藥溫起來吧,小姐醒了好喝。”這是一個十來歲女孩兒的聲音,聽起來頗有些穩重。

又是一陣碗碟木盒想碰撞的小小聲音。

“春容姐,你說小姐的病會不會好,太醫請了好幾個來看,小姐如今還不見醒,夫人這些日子都急的瘦了一圈,還有......。”有個脆生生的聲音道。

“閉嘴,連主子都敢編排,誰教你這般沒打沒小的,小心讓甄媽媽聽見,沒你的好果子吃!”話還沒說完,春容急忙的喝道。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是為小姐著想嘛,小姐一直躺著不醒,也不見好,誰知道小姐會如何,再說......。”那聲音反駁道,帶著些許底氣不足,但後來越說聲音倒是大起來。

“放肆,你反了天了,敢說小姐的不是,誰給你的膽子?”突地,一婦人的聲音插了進來,音調低冷。

空氣突然凝固起來,但馬上傳來膝蓋咯在地板上的聲音。

那脆生生的聲音急忙求情磕頭:“媽媽饒命,我不敢了......不敢了,媽媽饒命,放了奴婢這遭吧。”

隻聽得那婦人冷冷地哼聲,吩咐道:“秋芮,秋紋把這賤婢拖到徐媽媽那兒去,三十板子,在差牙婆來賣了。”

徐媽媽是府裏管下人處置的婆子,從她手裏出來,向來沒幾個好活的,一時間眾人嚇了一跳,再聽後一句,更是打了個冷顫,被打得半死,再賣出去,好人家有哪個會要,怕是要落到那些醃臢地方去了。

那脆生生聲音也是一驚,大聲求饒道:“媽媽,媽媽,饒了奴婢吧,奴婢知錯,奴婢認罰,別賣了奴婢,求您了......。”

那甄媽媽皺著眉,不為所動,又吩咐道:“還不快點動手,還有我親自來?驚到小姐有你們的苦頭吃。”

“是。”那秋芮秋紋忙應道,避開手下人驚恐絕望的眼,抬起她的兩隻手臂,往外拖。

“媽媽,饒了我吧,......我錯了,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一定好好侍候小姐,媽媽別賣了我......奴婢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您。”

“媽媽。春茵她......。”叫春容的女孩兒看著春茵,眼底閃過一絲同情,遲疑著小聲求情道。

“閉嘴,這種沒大沒小不知尊卑的賤婢也能留?還有你春容,讓你照看好小姐,我才走開一會兒,便發生這種事,你居然在屋裏聽人編排小姐,我看你也該被打幾板子,長長記性。還愣著做什麼,秋紋你們還不快把春茵這賤婢給拖下去。”說完不顧那叫聲淒厲的女孩兒,直接讓人給拖走了。屋裏這才恢複寂靜。

“小姐今日如何了?”甄媽媽又道,但明顯問道那九小姐時,語氣溫和了不少。

春容還沒從先前的驚懼中回過神來,聽了問話,小心翼翼的回道:“回媽媽,小姐還沒醒,奴婢正要去溫藥。”

話音剛落,隻聽得內室傳來一聲如蚊般的嚶嚀聲。

兩人先是一怔,但立刻一喜忙掀了簾子進了內室。

時間回到前一刻。

床上蓋著絲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蘇蕊眯了眯還有些迷糊的眼,打量這間屋子,一時間嚇了一大跳。

精致的拔步床,繡著圖案的絲被,柔軟貼身。再往遠了看,整間屋子布置的甚是華美,但是這這這明顯是古代的屋子呀。

蘇蕊心頭浮起一個不好的念頭,聽得傳進耳朵裏模模糊糊眾人的話音,不禁皺了眉,想從床上爬起來,但身子一軟,又窩倒在床上,讓得她忍不住抽了聲,但嗓子卻幹澀得緊。

剛傳出聲音,外麵便傳來向這間屋子走來的腳步聲,玫水秋絲紋的簾子一掀,就有兩人一前一後快步走了進來。走在前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婦人,長得圓臉和氣,但一雙眼卻帶著隱隱的精明,一身榕棕色裙衫,外套芙月掐花的外衫,手上戴著一對勾簪帶翠金鐲,頭上兩支纏枝簪子,耳邊一對不起眼,但水色通潤剔透的小玉墜子。

她連著疾走幾步,到了床邊,眼底滿是驚喜,溫聲道:“小姐終於醒了,老天保佑,可算是沒事了。”說著雙手合十念了一遭佛號。

蘇蕊聽得莫名其妙,又看她這樣一副打扮,嘴角一抽,就想開口,但嗓子一動,便是又澀又痛,張張嘴,卻沒說出任何話來。

那婦人看了,眉宇間帶著急色,忙問道:“小姐可是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