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桐街溶屍案(七)(1 / 2)

張大寧調看了XX銀行到桐街沿路的監控視頻,依舊沒有發現陳祥瑞的蹤跡。陳祥瑞在有主動意誌的情況下離開機場(從機場的監控錄像看陳祥瑞離開機場時並未被挾持),是有四種交通工具可以選擇的:公交、出租車、地鐵和威脅者指定的車(我們已經知道這個威脅者就是陳宏,據他交代他並未指定交通工具)。以陳祥瑞的社會地位,她選擇公交和地鐵的可能性很低,就算還有第三方威脅者存在,也不會選擇公交和地鐵,兩個地方很容易被攝像頭拍到。但是如果有第三方威脅者存在,就有了多種方式可選:出租車、威脅者指定的車或是威脅者指定的可以避開攝像頭的路線。我們已經在全市發布了懸賞令,鼓勵市民提供線索,但至今為止並未找到有用的線索。

21號傍晚,快下班的時候,市民提供線索的專用熱線響了起來,有人來提供線索!周睿陽接聽的,是個年輕女孩,對方說是要22號過來,但為免夜長夢多,周睿陽希望她馬上到警局來。但顯然對方很不情願,一直跟周睿陽討價還價,她說了什麼不太清楚,但我們聽到周睿陽壓著脾氣說:“主動為警方提供線索是市民該履行的義務!”過了一會兒又說:“好好,我答應你,再給你加一百,你坐出租車過來,車費我們出。”掛了電話後,他說,這個女孩真的是太極品了,說現在過來要求加一百塊錢,打的的錢也要我們出,還說這是凶殺案她可是冒著生命危險過來的。我們笑道,人家說的也沒錯,凶手不明是挺危險的,為警察提供線索本就不安全如果又沒錢拿,那這種吃虧的事情誰做啊。周睿陽瞪著我們說,既然你們說的這麼有理有據的,多花的錢你們幾個平攤!哎,這話真不是能亂說的。

見到來舉報的市民的時候,我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居然是貞子!不過已經多年沒聯係了。顯然,她看到我也很震驚。

“夏夏!沒想到你竟然在警局混!我還以為你還在那兒,正想哪一天趁月黑風高,砸窗破門而入救你出苦海呢!什麼時候出來的?”

“你逃後不久,我也就出來了,沒你在,待在那兒也沒意思。”我笑著說,給了她一個擁抱。

她叫貞子,全名李貞,我的病友,在醫院的時候認識的。我進去的第一天她就跟我說,霸氣的跟我說:“我叫貞子,這裏就我資格最老,以後我就是你大姐大!好好聽話,大姐大就帶你一起耍;不聽話就……哼,看你是個聰明人,我就不多說了!”我當時心情不好,壓根就不想理她,她見我不理她就動起手來了,我狠狠的收拾了她一頓說:“從今兒起,不是誰來的時間長誰就是老大,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後來,我們就成了好朋友。那年,我們才17歲。

貞子8歲那年親眼目睹了她的父親殺害了她的母親,後來整個少年期基本上都是在醫院度過的。我沒告訴周睿陽他們我是怎麼認識貞子的,如果他們要是知道我們剛才討論的是什麼地方估計要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然後,他們又會怎麼看我呢?

“你就是要提供線索的人?”周睿陽問。

“嗯,先給錢,額外的一百還有打的費四十五也要算上,別以為你們是夏夏的同事我就會打折。親姐妹也要明算賬。”貞子說道,還真是一點都沒變,我看著她那樣不禁失笑。

“你先把線索給我們看看。”周睿陽說道,語氣有點強硬。

“大哥,你這樣就不厚道了,信息這東西的價值就在於買手還沒看到,一旦買手看了就是垃圾了。”貞子一板一眼的說道,仔細一聽還帶點痞氣。

“不看我們怎麼知道你的線索有沒有價值。放心,要是有價值,我們立馬就給錢,絕對不會賴賬,你要相信我們警察。”周睿陽繼續勸說道。

“尼瑪,最不能相信的就是警察了,你當我三歲小孩呢?一句話給不給,不給就拉倒。”貞子執拗的說著。

“先給貞子錢!”我對周睿陽說,“她不會讓你失望的。”我又補充道。

“大寧,先給錢。”周睿陽看了看我說道。

“還是夏夏好!”貞子甜甜地笑著說。那甜膩的笑容,很難讓人相信這是個智商高達150患有嚴重思維破裂症的病人。如果她能控製好自己的思維之間的聯係那麼她就是個天才,如果失控了就是精神病。天才和精神病之間往往隻有一線之差。

數好錢後,貞子從她那個破舊的布包裏麵拿出一張照片,竟是陳祥瑞!她坐在一輛出租車裏,隻拍到了側臉但是很清楚能看出是她,但她似乎被迷暈了。拍攝時間是7月1號中午11點,拍攝地點是陀羅灣,那裏距離桐街10公裏。

“這個你從哪裏來的?”周睿陽問。

“本來這是我的生意經,我是不會輕易告訴別人的,但看在夏夏的份上我就告訴你了。一般人認為去往桐街的路總共有3條,但其實有4條,還有一條是從桐街背後的陀羅山下來,這條路雖然遠又難走,但是沒有監控。山上經常有驢友在那挑戰生命極限,說實話,我覺得那行為特別傻,哎,跑調了,繼續,所以我就聯係了那天有在陀羅山的驢友,想碰碰運氣,沒想到真讓我碰到了,有個人拍了個風景圖,剛好把死者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