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ggie的衣服雖然洗的很幹淨,但還是檢驗出了血跡,確定是屬於死者謝世珍的,橡膠手套上麵的血跡也是屬於死者的,還在上麵檢驗到了一枚Maggie的指紋……
審訊室裏,Maggie麵無表情,不難過不害怕也不焦慮,仿佛早就做好了準備一樣。
“你的衣服上有死者的血跡,我們還在一對橡膠手套上同時檢測到了死者的血跡和你的指紋,說吧。”周睿陽道。
這次審訊由我和周睿陽負責,孫立和和張大寧去調查陳四方的背景了。
“既然被你們查到了,我不認又能怎麼樣,不錯,他們幾個都是我殺的!”
“哪幾個?”
“陳祥瑞,王慶和謝世珍。”
“你為什麼殺他們?”
“梁警察之前說對了,因為遺體捐獻。”
“遺體捐獻怎麼了?”
“我媽媽當時隻是深度昏迷,根本就不是腦死亡,他們是從我媽媽的活體中把她的腎取出來的!”Maggie說這話的時候,強烈的憤怒情緒已經令她的麵部表情扭曲了。
我和周睿陽聽到這話也感到吃驚,沒想到在我們的身邊竟然發生過這樣慘絕人寰滅絕人性的事情!
“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媽媽發生車禍後,曾經短暫的醒過來,她說有人要害她,後來我學醫後老是覺得我媽媽的症狀根本就不是腦死亡,我就托人調查我媽媽的遺體捐贈協議書,卻發現我媽媽根本就沒有簽署過什麼協議書!”
“你是說協議書是偽造的?”
“是的,是有人想給他們的犯罪披件合法的外衣!我調查後我媽媽的**去向後,才發現當年謝世珍的老婆和陳祥瑞同時患了尿毒症,他們為了活命就積極尋找**。陳祥瑞資助了一個器官捐贈互助會,我媽媽有在那裏填寫過資料,但沒有簽署過協議書,我想她還在考慮中。但通過這些資料,他們就發現了我媽媽的腎和她們兩個的很匹配。陳祥瑞提出幫謝世珍老婆出全部的醫療費誘使謝世珍參與到她的陰謀中,謝世珍很想救他老婆最後答應了。”
“可陳祥瑞死的時候你不是在國外嗎?我們已經調查過你的出入境記錄了。”
“想要進出一個國家並不是隻有一個途徑。”
“你是說偷渡?”
“嗯,我找了紐約的一個蛇頭幫忙的。”她點了點頭說道。
“蛇頭叫什麼名字?”
“還能是誰?你們做這行的應該都知道。”
“你是說三姑?”
她以點頭代替回答。
三姑是紐約最出名的華人偷渡蛇頭,很多人都是通過她偷渡去了美國,由於她勢力龐大組織嚴密,美國政府對她也毫無辦法,但我想更大的原因一定是當地官員也從中獲益不少。
“怎麼偷渡的?”
“這涉及到三姑的生意,如果我說了她會找人殺死我的,隻能告訴你是坐飛機的,具體怎麼走,路線怎麼安排我沒辦法說。”
“那說說你怎麼殺死陳祥瑞的?”周睿陽問道。
“從我了解我媽媽死亡的真相起,我就一直在計劃著。三個月前我遇到了陳宏,得知他是陳祥瑞的兒子,我便開始實施計劃。我知道他當時因為金龜子的配方問題很頭疼,而且他們母子關係也不好,所以我就建議他弄出假綁架的事情來。”
“偽造綁架案是你提出來的?”
“是的,當時你們來問的時候是我求他不要說出來的。因為那個時候我還沒殺死王慶和謝世珍,我怕萬一引起你們懷疑,後麵的事情就沒辦法做。”
“這個我們會再去跟陳宏求證的。那個錄像是幾號拍的?你幾號入境的?”
“錄像實際上是6月26號拍的,我30號入境的。我在黑市租了輛假出租車,趁陳祥瑞準備去銀行取藥方的時候騙她上車迷暈她。我從陀羅山進入桐街的,我知道那裏沒有監控不容易被人發現。”
“你在哪一天殺死陳祥瑞的?”
“7月1號當天我就殺了她,然後把她肢解了,放在王水裏麵溶解掉。”說到這,Maggie停頓了下,也許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她自己也覺得害怕惡心。
“那座廢棄的農舍是第一現場嗎?”
“嗯,”她點了點頭,“以前我和媽媽就住在那裏。完了之後,我就把殘餘的骨頭扔到桐街的下水道,一來拖延屍體被發現的時間,如果沒人進入可能永遠不會被人發現;二來就算被發現了也能迷惑警方視線。”
“什麼時候回美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