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飛和朱學深的屍檢報告出來了,死亡時間推斷為9月6號晚上,死因是溺水。兩人的身體外部都沒有可見性外傷,內部髒器也沒有受傷痕跡,肺部有積水,支氣管和食道有泥沙和水草,是單純性的溺水,死前落水的。因為屍體已經在水中浸泡多日所以無法檢測兩人之間是否發生關係。
“會不會是兩個人相約深夜去湖裏遊泳,結果發生事故溺亡?”案情分析會上,張大寧提出他的看法,他傾向於死者是意外死亡。
“遊泳會光溜溜的,沒穿衣服?”我問道,“我覺得就算是遊泳也應該穿上**褲,裸泳發生在高中學身上嗎?”
“就是高中生年輕衝動才會做出裸泳這種事,年紀大一點哪有這種勇氣?再說他們很有可能是在做了別的什麼壞事後,一時興奮就跳入湖中準備暢遊幾圈,結果就悲劇了。被淹死的人很多可都是遊泳高手,他們兩個又都會遊泳。”
“可是他們難道就不怕被人發現,畢竟那裏算是公共場所?”我還是不同意他們是意外溺死的這個假設,雖然沒什麼證據但是我總覺得這事沒有這麼簡單。
“到了晚上那個湖黑不隆冬的,能看到什麼?而且不還有個湖心島嗎?花草茂盛那可是個發生點什麼事的絕佳地方,多隱蔽啊,誰都想不到。”張大寧繼續他的意外溺死假說。
“但是這對於高中學生來說未免太過於可怕了點吧?那個湖心島花草那麼茂盛,陰淒淒的看著就可怕。”
“這個不叫可怕叫刺激,人家小年輕可能就好這口。越是危險的環境越能增加快感。”張大寧挑著眉賤賤的說道。
“有找到他們的衣服嗎?”孫立和問道,就在我和張大寧僵持不下的情況下。周睿陽撫著自己的下巴思考的入迷,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想法。
“沒有,給忘了這回事。”我說道。
“梁夏,你馬上再跟我去趟湖心島,立和你也一起來。”周睿陽突然說道,“大寧,你繼續在這等法醫的後續報告,有什麼新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
就在我們要出發的時候,法醫組的人來報告說是兩個死者的家屬打了起來!在驗屍房外鬧得不可開交,沒辦法,隻好先處理這事了,真是不省心。
“我兒子那麼優秀,肯定是你女兒**我兒子的!你賠我兒子!”我們到的時候看到的情況就是一個中年婦女拿著手提包追打著一個微微發福的中年男人,這應該就是朱學深的母親和謝雨飛的父親。
“你個瘋婆子!天知道是不是你兒子見色起意,禍害了我閨女!”謝父反駁道,聲音也很大,我看他一直克製著不跟朱母動手。
“我兒子很快就能考上名牌大學了,到時候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會看上你女兒這種賤貨?小小年紀就會跟男人出去,搞七搞八的!一定是她騙了我那善良老實的兒子!狐狸精!”朱母口無遮攔的罵道,似乎忘了那個男人就是自己的親兒子。
“你才她媽的是賤貨,狐狸精!”謝父火了,眼看拳頭就要落在朱母身上了,我們立馬過去拉開二人。
“你打呀,打死我算了,反正我兒子已經被你女兒害死了,幹脆我這把老骨頭也交代在你手上得了……”我們攔住朱母的時候,她還很激動要衝過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也真是可憐啊。
“你過來啊,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死你!”謝父也非常生氣,眼看就要衝過去了,他的體積比較龐大,憤怒的時候力氣也很大,幸虧是張大寧他們幾個人拉著他,要不然怕是真要出事。
“大家都冷靜點!在警局裏還瞎嚷嚷什麼!你們的兒子和女兒現在就躺在驗屍房裏,你們不好好互相配合查出事情真相在這打架有意思嗎?”周睿陽一番話說完,謝父明顯安靜了下來,朱母也冷靜了許多在一旁抽泣。我們把兩人帶進詢問室了解情況。
“你老公呢?”我問朱母,並給她倒了杯水拿了包紙巾。
“死了,我們孤兒寡母的生活了這麼些年,眼看好日子就要來了,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的兒啊……”朱母克製不住嚎啕大哭,看她那樣我也很動容過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
“你們家還有什麼親戚能幫你的嗎?”
“我是外省嫁過來的,娘家人還沒有來得及趕來。我丈夫這邊的親戚都不是好人,我丈夫死後,深深的那些叔伯一直想法設法要把我們娘倆趕走,好霸占我丈夫留給我們的房子和店鋪。這些年好在深深有出息,他們才不敢太猖狂,這下深深出事了,他們指不定在合謀著怎麼對付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