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神經病。”張大寧在我身邊不屑的哼了聲,我的心揪痛了下,原來,原來,女人的癡情若是到了最終,還是沒有男人的成全,那就是神經病……我若是還不放下,周睿陽遲早也會這麼看我的對吧?
“你沒事吧,臉色這麼難看。”張大寧探過頭來盯著我看問道,我斂去了臉上複雜的表情,說沒事,繼續看裏間的審訊。
“你是怎麼做案的?”
“我小時候是校遊泳隊,隻是後來淹過水,所以一直沒敢下水。但是認識他後,他告訴我他很喜歡遊泳,所以我就逼著自己克製心中的恐懼,陪著他去,沒想到倒是治好了我的遊泳恐懼症。知道他們在一起後,我就心生殺意。我想起我父親曾經提起過湖底有個暗門,暗門一開溫泉的水就會進入,造成大霧彌漫的現象,我決定一試。結果果然不出所料,彌漫的大霧正好可以為我作掩護。6號晚上八點多我看到他們倆去了相思湖還下水了,就從前門出去進入溫泉然後打開湖底的暗門。曾經聽說過這個湖死過人,我就想扮成鬼嚇唬他們也方便我下手,果然他們一看到我就驚慌失色,跳入水中,我也跟著跳入水中先抓住謝雨飛的腳,她的水性比較差很快就不行了,本來朱學深有可能逃走,但是謝雨飛要溺死的時候緊緊抓住他不放,最後我沒怎麼使力他們倆就死了。殺死他們後,我正要遊回溫泉就看到那個體育老師吳京竟然在暗門附近,但還好沒一會他就被我嚇跑了。我拿走他們用過的防水袋,遊回溫泉,吹幹頭發,然後把我的幹衣服裝在他們的防水袋內,我自己的防水袋則用來套住我的頭,以免頭發濕掉,我迅速遊過暗門,那時霧已經非常濃了,伸手不見五指,我在湖邊換好衣服,裝作剛下班的樣子就回去了。”
“但是為什麼我們查看林山溫泉的監控錄像的時候沒有看見你?”周睿陽問道。
“我去的時候帶了假發,而且盡量不拿臉對著攝像頭,當時我旁邊還有一個大胖子,他幾乎把我整個人都擋住了。”我們後來查證了下,一個胖子旁邊是隱約有一個金發的女子。
“你回去的時候不是有碰上林舒嗎?她沒看出任何異樣?你應該沒帶手提包這很容易引起懷疑的?”
“我把我的防水袋翻了過來就是幹的,而且很像手提包,但我還是怕林舒看出異樣,所以就故意提起林舒的女兒和她吵了一架,,引開她的注意力。”
案子破了,又是讓我感到很沉重的一個案子,我去實驗中學做結案告知的時候,碰上了林舒,她的臉上有種非常難以令人捉摸的笑容,悲哀、冷漠、無奈、嘲諷、痛苦都是又都不是,她匆匆趕去上課,隻跟我說了一句:“在你看來我也許不是一個好老師,但是像陳雅莉那樣的老師更可怕,她守不住最基本的師德,甚至守不住做人的底線,隻放任自己的欲望,美其名曰追求自由。我說過我的女兒就是被她害的,你現在信了吧?”林舒的話讓我無以言對,誰是誰非?我實在不願意想這個問題了,隻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最近經曆了太多的事情,我實在是太累了……
我回警局收拾東西的時候,碰上了周睿陽,他也準備下班了。
“昨天我妹妹來找過你?”他說道,或是問道,我不知道他是陳述語氣還是設問語氣,但不管是哪種語氣都表示他知道了這件事,卻不太確定周英蕊跟我談了什麼。
“嗯。”我點頭答道、
“她沒說什麼嗎?”他問道,語氣裏似乎還帶著緊張,也許是我感覺出錯了,他為什麼要緊張?我不想讓他感覺到我還在乎他,我怕我的癡情在他那是一個笑話,所以我決定輕鬆的回答這個問題。
“她說你要結婚了,恭喜啊。”我笑著和他說,我努力讓自己的笑容更自然。
但他看著我一言不發,眼裏翻滾著各種情緒,我不願意去細看,可是我的笑容很難維持下去了,假笑真的是非常累,我斂去笑容,拿上自己的包迅速離開,我害怕我現在不走,下一秒我們又會牽扯不清,這不是我想要的。
我把槍帶回家了,反正我是高級警員,帶回去也沒關係,但是以前我一般不帶,因為覺得沒有必要。可現在我每天都會帶,我知道他們不會輕易放過我的,周英蕊走了代表著我的家也一點都不安全了,他們隨時會襲擊我。每天回家後我都要把家裏裏裏外外都細細的檢查一遍,可這麼多天過去了倒是一點異樣也沒發現,這倒真是奇怪。按理說在我家動手,殺死我的可能性更大,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考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