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死!”寧小郡主萬般錘煉的忍者之術,終於未能在緣八那暴雨梨花般地打擊下堅強地挺立過去。她倒下了,轟然坍塌的後果就是要讓眼前這個討厭的小鬼吃苦頭,當然,她明白這是誰家的地盤,所以,她並沒有痛下殺手,她隻是用力地推了一下眼前的這個小鬼,想讓小鬼摔在地上,想讓小鬼哇哇大哭一場而已。但是……事情似乎從一開始就跳脫了寧小郡主的掌控。沒錯,這含香苑的地上不是鵝卵石,也不是青石板,是黃了的厚厚草皮,摔下去會痛,卻絕不會受傷,而且含香苑並非倚水而建,不會發生推人落水的狗血劇情,但是這草長得似乎過於茂密了,加之下人們或多或少有意怠慢這個半大不小的主子,於是這草就開始變得糾結起來,於是緣八被人這麼一推,腳下狀似不穩地被這來不及剪短了的,又糾結在了一道去的枯草青草一絆,那小小的隻為舒適而讓人弄來的木屐鞋子就這麼飛向了後麵,並且居然“大力”地砸破了坐落在邊邊上的大水缸,而小小的人兒,仿佛是因為才學走路,步履不穩,便是一步一步向著水缸退了過去,非但退了過去,被砸破的水缸給弄了人一濕,而且眼看著就要摔向那尖銳的缺口了……
說是遲,那是快,隻見一個黑影閃過,一個不知從何處出現的黑衣少年已然快一步地將緣八抱在了自己的懷中,堪堪避過缺口,卻也劃傷了手背。而緣八則是更不客氣地暈了過去,隻是真暈假暈,就隻有緣八自己知道嘍。
寧玉婷也被這一切的變故給弄得驚呆了,她……她隻是想將她推dao在地上而已,她……她沒有想過要害她的……至少……至少現在沒想過。
不過,也不待寧玉婷開口表示什麼,噌噌噌地劍光一閃,那原本還侍立於一邊始終未說話的侍女,便是拔開了劍,架在了她和她貼身丫鬟的脖子上。
“你……你們想幹什麼……我……我家主子可是……可是寧王府的郡主,最受寵愛的玉婷郡主……”小丫頭雖是嚇到了,卻還改不了囂張的本色,看來是從小就跟著這寧小郡主的。
“你們想造反嗎?就算是司空越在這裏,他也不敢如此對我!”也許是小丫鬟說的話終於喚醒了這位寧小郡主的囂張氣焰。
“這裏是司空家,你不過是司空家嫁出去的女子的女兒,稱你一聲郡主,不過是給你幾分薄麵!”繞梁不知道為什麼,她非但不痛恨這個適才還教訓著自己的小主子,甚至還開始認同起這個小主子了,所以,眼見著有人要謀害緣八,便是再也不顧及這寧小郡主的身份了。
“這家,眼下不是司空越當家!”懷抱著緣八的黑衣少年,冷冷地盯著寧小郡主,說道。
而就在一幫子人僵持在院落中央的時候,一個同樣黑衫的男子,突然蹭地一聲跑了出來,冷冷地看了周圍的人一眼,說道:“越先生讓你們到前廳去一下,也請寧郡主,和小主子一同過去。”
“主子病了!”黑衣的少年依舊冷著臉,抱著緣八的手卻顯得無比的小心翼翼。
“越先生已經請了蕭先生在前廳等候。”黑衣的男子卻不退讓。
“……”黑衣少年冷冷地看著黑衣男子,片刻,才略有所感地看了一眼懷中的小主子,率先向著前廳走了過去。而那寧小郡主和她的貼身丫鬟,自有特殊待遇,送他們一同前往前廳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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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先生,您的日子似乎過的並不舒心啊,就派了一個元鷲過去,您就不怕他攔不住寧郡主,而主子被那寧郡主欺負嗎?”司空蕭坐在議事廳的下手座,一邊品評著侍女送上來的上好的雪山毛尖,一邊笑問著坐於上位的司空越道。
“寧玉婷欺負緣八?”司空越仿佛是聽到了一個諾大的笑話一般,失笑道,“銘月,我想你是隨著郡主出這隱修之地太久了,所以不太明白我那兒子的不凡啊。”司空蕭複姓司空,單名蕭,字銘月,司空越向來都是直呼他的表字的,不過司空蕭卻總以越先生相稱,兩人的關係單從叫法上,聽起來就有些令人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