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後麵的姍姍聞言,湊上來說道:“顏顏,要不要等我舅舅回來和他商量一下呀?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你那個什麼大伯,侵吞你家家產,害死你爸爸,還栽贓陷害,這種人還見什麼見啊?”
向顏稍稍想了想後說道:“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想當麵好好問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放心吧,我知道分寸,而且季少會陪著我去的。”
姍姍看看季冬陽,踢了他一腳說道:“喂,你得照顧好顏顏,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季冬陽撇了她一眼,說道:“你這瞎操心什麼?那個向行都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了,又不是上戰場赴死?神經。”
姍姍咬咬牙,哼哼著不理他了。
看守所——
向行一係列案子因為還沒有判刑,還沒移交監獄。
向顏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人,說實話,因為和自己爸爸是親兄弟,其實多少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他雖然看著沒以前西裝筆挺瀟灑得意了,但是看上去還是挺精神的。
向行看是向顏,倒是有些意外,但是也似乎並沒有太大情緒波動,“你看樣子也不是來看我的,找我有什麼事?”
向顏微微的勾了勾唇角,但是也看不出來她是在笑,她說道:“我是來看看我風光一時的大伯,現在怎麼樣了。我聽說伯母到處想找人撈你,結果自己也被弄進去了,等著被起訴呢。”
向行臉色微微一沉,不過到底也是在商場上混了那麼多年的人了,他也沉得住氣。
向顏也知道,也看得出來,於是繼續說道:“伯父也別想太多了,我就是看伯母也被拘留了,我的堂姐也被你的前女婿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給送進了精神病院,而且我看你呆在這裏也段時間了,家裏也沒人過來看看你,不管怎麼樣,看在我爸的份兒上,我這個做侄女的,也確實要過來探望一下你,你說對不對?”
向行看著她說道:“丫頭,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這種拐彎抹角的說話了,你不就是想讓我承認殺你爸的罪名嘛,可以啊,證據,沒有證據你說什麼都不算。”
向顏倒是也不急,看著向行笑笑說道:”我還記得大伯剛剛來投奔我爸爸的時候,還是一個建築工地的包工頭,那時候我還小,我還記得你會經常來我家吃飯。那時候你給我的印象就是總是滿身都是泥土,髒兮兮的,後來大伯靠著我爸的關係一步一步做成了一個小老板,再後來你也買了房子把妻女都接了過來。”
向行的臉抽搐了一下,說道:“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向顏這才抬眸,看了一眼向行,說道:“我就想問問你,這些,你還記得嗎?大伯,你捫心自問,我爸爸還有我們全家有沒有虧待過你們?你利用我爸把你做的所有齷齪事都推到我爸的身上,讓他含冤屈死,你晚上睡得著嗎?你害死你的親兄弟,你就不怕遭報應嗎?嗬,不過這個世界是公平的,你看,現在報應一個接一個。大伯,你有沒有想過,你總有一天也會死的,等你死的時候,我想像你這種忘恩負義心狠手辣的人一定會下地獄的。小時候,我記得聽過一些故事,說的是人不能做違背良心的事,不然以後死了下十八層地獄受盡磨難。”
向行突然惱怒的拍著桌子衝著向顏怒吼道:“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你這麼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片子,你以為就憑你能拿我怎麼樣,我告訴你,你做夢。”
向顏看著向行被人強行的製止壓著坐回到位置上,她隻是輕笑了一聲,說道:“我還以為你能沉住氣到什麼時候,不過看樣子也不過如此嘛,向行,都到這個份兒上了我勸你給自己積點德,別把這輩子的罪孽留道下輩子。你以為喬明宇真會保得住你,你以為你們你們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活這麼大把年紀了,難道不會不懂天底下沒有哪根繩子是剪不斷的,嗎?”
說完,她站起身,看著向行慘白的臉,輕笑一聲,說道:“你咬死不說也可以,那你就好好的在這種地方呆著吧,你馬上就要判刑,我不信在你出來之前我找不到證據。”
說完,她轉身徑直的走了出去。
站在一旁百般無聊的季冬陽見向顏離開了,又回頭看看向行,不禁嘖了一聲,笑笑說道:“是不是覺得還挺有意思的?走了,向先生,你多保重,下個月法庭見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