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紹寬心中鬱氣和決心聽的辦公室諸人精神一振,一二八大家都海軍賣國,不想這一次海軍真是豁出去要和日本人死拚。心中無比滿意的常凱申正要‘我很欣慰’雲雲,可猶在思考如何應對日軍登6攻勢的白崇禧繼續問道:“那請問陳部長,這條海防線能支撐多久?杭州灣北部海岸延長,其他海岸情況如何,日軍有沒有可能從其他海灘登6的可能?”
“這條海防線能支撐多久在於沿岸炮台能支撐多久,而炮台能支撐多久又要看其能不能抵禦日本海軍急降下轟炸機和艦炮重彈轟擊。按海軍部的初略估計,最少能堅守一個星期吧。”陳紹寬照實道,沒有誇張也沒有謙虛。
一個星期之讓常凱申失望,卻讓徐永昌、何應欽等人喜出望外,不想陳紹寬又補充道:“不過這是考慮到日軍從別處未設防地區登6迂回作戰的情況下。”到此陳紹寬轉身指著地圖道:“根據海軍部的測量查證,杭州灣北部這些海岸……”
陳紹寬麵容嚴峻,對杭州灣北部登6地點的探查海軍部可是專門抽調了骨幹,以確定最佳的布雷地點的,甚至還根據潮汐、曆史水文資料研究過日軍可能的登6時間和登6地點。若是平時,這種做法肯定值得稱讚,可現在,不知‘內情’的陳紹寬等於在幫李孔榮的倒忙。
“……從杭州彎新倉到澉浦段,這是絕不適合登6的;海鹽到乍浦段,雖然可以登6,但因為海灘狹窄,即便登6,也不會過一個師團,且海鹽隻有東西走向的滬杭公路,境內並無其他北上的公路鐵路,日軍所登6這個師團難以往縱深展。而漴缺往東,也就是拓林以東到南彙這一段,這裏海域暗礁淺灘極多,岸上也無通往內6的公路,即便登6也兵力也應該在一個師團以下。
全公亭到漴缺這段海域就不同了,這裏距杭州灣窄口較遠,潮流為北岸貼岸流和金山深水槽潮流所控製,屬於非半日淺灘型潮流,晝夜之間有兩高兩低潮汐現象。雖然此處海岸坡度平緩,水淺塗深,岸邊還有護岸璧、魚柵等障礙,運輸船隊需在距岸三四海裏的地方選定泊地,但如果趁半夜漲潮時運入士兵,亮後起進攻,就能避免登6不易的情況。日海軍對我國沿海水文資料早有研究,這一點不可能不清楚。
再則是全公亭到漴缺段有三條公路一條鐵路,便於日軍大軍往縱深推進,且我軍在這一段隻有第6師一個師的兵力駐守,海軍又隻修築乍浦炮台,日本若要登6,假設情報未走漏,肯定會選擇在這十五海裏的地區登6而不是其他地方。
到堅守時間,海軍其實有不少擔心的地方,但最擔心的就是日軍從其他海域登6後迂回包抄岸上炮台。近百年來,岸上炮台之所以失守,絕大多數是被敵軍側翼迂回,所以海軍隻能保證堅守一個星期。”
根據杭州灣北部海灘的情況,陳紹寬幾乎指出了岸防要點,這聽的常凱申幾個人有喜有憂。常凱申喜的是海軍早作了準備,憂的是明日軍就要登6,再布置已經來不及了。而徐永昌等人憂的是日軍登6撤退不及難免被圍,喜的則是時間上來不及,常凱申隻能選擇放棄上海,依靠海軍搶出來的一個星期時間讓國軍撤退至吳福線、錫澄線逐次抵抗。
“據可靠情報,日軍明日就要登6了!”白崇禧深深的呼了口氣,“海軍務必要堅守一個星期以上,好使6軍平穩撤退到吳福線。”
“明就要登6?!”陳紹寬大吃一驚,他看向常凱申等人,很不相信。
“是,情報顯示,倭寇明登6。”常凱申無奈的摸了摸光頭,想著該如何布置國撤退。
“不可能!”陳紹寬大力的搖頭。“日軍不可能明登6。”
“什麼不可能?”常凱申死死盯著陳紹寬,心中又燃起些希望。“厚甫你。”
“海軍花了幾萬國幣買沙糖、買膠鞋、買香煙,還答應戰後炮台上的木頭鋼筋沙石都不要了,這已經把金山衛附近的農民全收買了,6戰隊士兵也四處便裝監視陌生人員,還抓了幾個自己人……”陳紹寬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戴笠,6戰隊抓的其實是忠義救**別動隊,這是戴笠的部下。“海軍可以保證日軍並不清楚金山衛沿海布雷之事。既然消息未曾走漏,日軍為何不等到初三日文大潮時半夜登6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