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多艘運兵商船排成七列縱隊駛向北部灣最北端的欽州,護航的驅逐艦巡洋艦在船隊的外側巡邏。WwWCOM十二枚魚雷即便是每一枚都命中,也隻能擊沉十二艘商船。李孔榮不甘於此,他要的是混亂,隻有讓船隊產生混亂,他才能獲得更大的戰果。
一號魚雷射出去後,二號魚雷準備完畢的回報傳到了艦橋,但他沒有立即命令射,隻當左側那艘黑漆漆的商船猛然爆炸、炸出一股黑色的水柱後,他才讀出新目標的設定參數,不過這一次定深隻有二米,他需要更大的水花,最好是猛烈的爆炸。
七十多艘商船運載的是第5師團以及台灣混成旅團第一批登6部隊兩萬餘人,這些商船都是千噸左右的船,一枚魚雷即可使其沉沒。沉悶的爆炸激起了碩大的水柱,擊中的商船隨即減下沉,船上的士兵亂成一團,這時候第二枚魚雷又擊中其相鄰船隊的一艘商船,因為定深更淺,爆炸激起的水柱像一根從而降的柱子佇立在海麵。
接連兩艘運輸商船被擊中且減下沉,整個船隊都清楚自己遇到了支那潛水艇。因為海軍出航曾交代過不亂什麼情況都要保持隊形,這些商船雖然內部亂做一團,可航向航依舊不變。而外側的驅逐艦不得不打出照明彈,開始駛入船隊中尋找潛水艇。
“……魚雷度四十五,射角度:五度。四號射!”看見忽然亮了,李孔榮再一次的下達射命令,他隨後朝身後大喊道:“炮準備!”
‘轟!’第三枚魚雷爆炸終於炸出了期待的火光,這似乎是一艘彈藥船,第一聲爆炸後便自己接連生了爆炸,最後整艘商船著火燃燒並迅沉入海底。除卻爆炸的聲響,離得不遠的李孔榮還能聽到火焰中日本人的慘叫,但這些慘叫往往一閃而逝。
慘劇近在咫尺,第四枚魚雷又恰好在此時爆炸,衝的水花之後,又有一艘運兵商船被魚雷擊中,然後快傾側沉沒,船上的士兵撒了一海麵,個個都高喊救命。看到這幾幕,船隊的隊形終於保持不住了,在一艘驅逐艦現u-8號的同時,船隊忽然開始混亂,他們像炸窩一般的往四邊逃散,船隊一亂,李孔榮就命令u-8號轉向,潛艇十八節的航遠商船,它拐進了另一列半混亂的船隊。
“……深度兩米,魚雷度四十,五號射。”李孔榮轉身看向身後,命令第五枚魚雷射。此時七十多艘商船已亂做一團。幾百米的距離使他根本不擔心失的,而是擔心距離太近魚雷信管沒有解除保險。
‘轟!’第五枚魚雷在他的擔心裏猛然爆炸。不過這時候u-8的好運也到頭了,照明彈再起,轟隆的炮聲直穿耳膜,混亂中一艘驅逐艦終於找到射擊位置,對準u-8號開了一炮,隻是這一炮打偏了——u8夾在商船之間,炮手顯然顧慮潛艇前後的運兵商船。
“左滿舵!雙伡後退,雙伡後退!”14炮彈炸起的水花濺了李孔榮一臉。他一邊對傳聲筒下令轉向後退,一邊向身後的二〇炮命令道:“馬上開火!開火!!”
照明彈的光芒下,落水慘叫的士兵、混亂無序的船團、焦急亂竄的驅逐艦,以及本就洶湧憤怒的海浪組成了一個暴烈並吞噬無數日軍士兵的墳場。既然被日艦現了,那就無所謂暴露不暴露,直接開炮猛轟便是,這是李孔榮的想法。隻是前後甲板炮展開需要時間,萬一下潛炮手估計不能馬上回艙,所以他命令二〇炮開火,它就在艦橋後方的冬園站台上。然而指揮二〇炮的二副林祥光被當下的情況嚇呆了,以致根本就沒有聽到李孔榮的命令。
“砰!”又是一14炮彈落在潛艇前方,但這一炮彈後,潛艇就被左側的一艘商船擋住。下達第六枚魚雷的射命令後,見身後的二〇炮還不開炮,李孔榮衝過去大喊道:“還不開炮?!開炮!開炮!”激動中,他推開槍手、拉上炮機,對準左側商船就猛扣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