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6軍土包子圍著潛艇看熱鬧,好在晚上不引人注意,不然肯定會引來日軍飛機。 Ww W COM甲板上吊出第二枚魚雷時,李孔榮已經下到艙內前往艇艏魚雷艙,他要看看損壞程度到底如何。
“隻是震裂了。”艙內正在電焊,火花四濺中常香圻介紹著檢查情況。“焊好後就行了。”
“確定焊好就沒問題?”李孔榮看不到破口並不放心。“如果潛到兩百米呢?”
“報告長官,保險起見最好不要潛到一百米以下。”客串電焊工的夏新道,“到了馬尼拉最好進一次塢,外麵再檢查、再焊一層才保險。”
“射魚雷沒問題?”李孔榮又道——u-8對美國海軍全麵開放,馬尼拉潛艇基地自然也對u-8開放,那裏有完備的船塢維修設施,隻可惜美製魚雷不敢用。
“沒有問題。”常香圻和夏新異口同聲,他們對艇艏魚雷艙的傷情了如指掌。
“漢盛……”艇艏魚雷艙頂上的魚雷輸送孔是打開的,上麵的甲板能看到艙內。外麵的蘇鏡湖忽然喊了一句,他道:“是有海軍的人找你。”
“海軍的人……找我?”李孔榮失笑。海軍不是沒了嗎,再兩廣本不歸閩係管,這裏是廣東海軍第4艦隊的地盤,難道自己認識第4艦隊的人?
帶著疑惑,李孔榮上到艦橋,乳白的月色下他隻看到岸邊站在兩個軍人,個子不高、單薄、但軍帽卻是海軍的大簷帽,與6軍有根本不同,可惜看不見麵目。像是認識他似的,其中一人見李孔榮走上艦橋就敬禮道:“下官黎玉璽見過李長官。”
“黎玉璽……”李孔榮習慣性的回禮,卻實在想不出此人是誰。好在黎玉璽猜到李孔榮可能會忘記,他繼續道:“前年四五月間,下官與長官在德國漢堡同住在唐人街中華樓……”
黎玉璽一漢堡李孔榮就記起來了,是那幾個電雷學校留德學員,半夜陳紹寬壞話被他抓住,懲罰半夜跑唐人街。“我記起來。”李孔榮笑,又問:“你在這裏幹什麼?你不是……”
“報告長官,下官是在桂林行營……”黎玉璽幾個對李孔榮的罰跑記憶猶新咬牙切齒,不過年輕人思想變得快,因為罰跑他們記住了李孔榮,隨後李孔榮一連串舉動又讓他們佩服不已,負責欽州灣布雷的黎玉璽聽友軍潛艇泊於黃泥潭,套起衣服就跑來了。
“你們上來話吧。”李孔榮打斷了他,準許他和同伴登艇。正話的黎玉璽明顯一頓,馬上與同伴快走過長木棧橋上到甲板,而後又順著把手爬上了艦橋。
“抽煙嗎?”黃泥潭東西走向,南側是6地,幾百米外才是大海,因為6地阻隔,艦橋上抽煙海麵上無法看到。李孔榮遞煙,兩人當即抽了起來。
“你你們在桂林行營,這位是……”李孔榮看著兩個人,都很年輕。
“報告長官:下官蕭長浚,也在桂林行營海防處任參謀。”蕭長浚渾身抖擻的敬禮,嘴上的煙當即掉到了腳下。
“稍息吧。”李孔榮並不在意他敬禮的精神勁,他隻是想弄清楚欽州灣的海防布置。“這裏是你們負責嗎?魚雷艇還有沒有?”
“報告長官,沒有魚雷艇,魚雷艇大多在大亞灣打光了。”為了在大亞灣打出嫡係電雷學校的名聲,常凱申把電雷學校剩餘的魚雷艇全運到了大亞灣。作為留德歸國人員,黎玉璽一回國就安排到了廣州,皇不負苦心人,這一戰電雷學校終有所斬獲。
“沒魚雷艇?”李孔榮帶著遺憾,他隻知大亞灣擊沉數艘日軍運輸船,卻不知己方損失殆盡。
“是。”黎玉璽苦澀難言,電雷學校的魚雷艇大亞灣一役非常慘烈,眾多同學犧牲。
“沒有魚雷艇,這欽州灣就難守了。”李孔榮隻想著當下。“昨日軍掃雷掃到那裏?”
“昨剛好掃到了灣口,上半夜我們補了一部分回去。”黎玉璽道。“好在日艦晚上沒有繼續開炮,不然沒辦法補。”